然而接下來的三節課,阮迎銀都沒看到江邢遠有去醫院或者醫務室的打算。他甚至連水都沒有。
他依舊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偶爾拿出手機處理一下事情。
阮迎銀無奈,想了想,趁著課間時間,給程陽發了條訊息。
阮迎銀:程陽同學,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一下你
阮迎銀:江同學發燒了,他不肯去醫院,你能去醫務室讓醫生開點退燒的藥,給他送過來嗎?
收到訊息的時候程陽正在課上打遊戲,看到訊息內容,他彷彿見了鬼一般,捅捅旁邊的刷題的魏向松,把手機遞了過去:“老魏,阮迎銀居然給我發訊息了!”
他們也知道了阮迎銀請假半個月的事情,但是他們一直懷疑這事和他們遠哥有著莫大的關係。甚至覺得阮迎銀可能是被他們遠哥藏到了哪裡,不可見天日。
畢竟那天晚上,程陽可是受江邢遠差遣,買了新手機,補辦了卡,提著吃的去了萬華小區的。
但是這些事情他們不能說,無論怎麼樣,他們都會站在江邢遠那邊。
畢竟在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江邢遠出來幫了他們,讓他們得以擁有了上學的機會。
在他們的想象中,阮迎銀可能被藏在某個地下室,不能和外界聯絡,每天都要被他們遠哥欺負。
可是程陽卻居然收到了這一條訊息!
而且看訊息內容,阮迎銀居然還知道遠哥發燒了!那證明阮迎銀和江邢遠兩人確實關係匪淺!雖然可能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被囚.禁後這樣那樣。
魏向松看了一眼,把手機遞了回去,看看講臺上的老師,貓著腰就打算溜出去了。
程陽奇怪道:“你這是幹什麼?逃課?”
魏向松忍無可忍:“沒看到說遠哥發燒了嗎?我去趟醫務室!”
程陽神經大條,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頭,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講臺上的老師看著程陽,怒其不爭的搖了搖頭,也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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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響起,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
江邢遠沒有什麼精神的撐著頭在看江梁兩家的對打情況,並指揮徐好在裡頭撿些戰利品。
聽到鈴聲,他把手機收了起來,打算帶著阮迎銀去吃飯。
他倒是沒什麼胃口,但是阮迎銀還是要吃的。她嫌棄鼠糧,就算變回倉鼠,也要吃人食。
昨天洗澡的時候,他才發現,阮迎銀真的太廋了,瘦的和鼠幹似的,還是肥一些手感更佳。
阮迎銀卻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教室門口。剛剛程陽回覆了她,說是已經去醫務室取藥了,馬上就過來。
果然,等午飯先鋒隊消失在教室裡後,程陽和魏向松進來了。
江邢遠站了起來,靠在牆邊:“你們怎麼來了?”他的視線,落在了魏向鬆手上提著的小透明塑膠袋,裡面是藥。
魏向松把藥遞到江邢遠面前:“遠哥,這是醫務室大夫開的退燒藥,早午晚各一頓,你先吃吃看,如果還沒退燒,再親自去看看。”
江邢遠神色不明的看看面前的藥,沒接。他下意識看了眼旁邊仰著頭的阮迎銀,抿唇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發燒了?”
程陽四處看了看,教室裡除了他們已經沒有人了。他把手機遞過去:“是阮迎銀說的。”
江邢遠接過了手機,看著聊天記錄微微有些走神。
他扭頭,看向阮迎銀。
阮迎銀站在桌子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魏向松把手裡拿著的礦泉水和藥再次遞了遞:“遠哥,現在剛好是中午,你先把藥吃了吧。”
江邢遠很不習慣這種關心,他皺著眉接過,隨手放在桌子上,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