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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甜猛地點頭,忍了好久的眼淚終於落下來了,她連忙伸出手把眼淚擦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上了學之後我就很少哭了,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掉眼淚呢,結果還是沒忍住。”
“想哭的時候就哭吧,這是人的本能,沒必要遏制住。”雲景道。
和羅小甜約定好了明天七點在校門口碰面後,見羅小甜快支撐不住了,雲景沒再多說,送羅小甜回到女生宿舍,然後就回到自己的寢室收拾行李。
一邊將衣服整理好,雲景一邊將羅小甜的事情告訴了小槐。
小槐並不認識羅小甜,不過聽說了她的事情之後,頓時忍不住為羅小甜義憤填膺起來。
無辜的人因為家人的貪婪受到牽連,總是令人忍不住唏噓,更何況羅小甜才讀高二,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就得面臨這種殘酷的事情,令同樣被人類傷害過的小槐忍不住為她的命運嘆息。
“所以我們一起幫幫她,希望她能從困境中走出來。”雲景道。
回應雲景的是小槐搖擺的枝葉,還有墨菲斯的嗷嗚聲。
次日,雲景和羅小甜一起離校。
羅小甜的老家位於隔壁吉田市的小村莊裡,吉田市位於本省的最北部,是本省有名的山市,具有南方地域典型的“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特徵,羅小甜的家鄉是吉田市下某個小縣城裡的羅家村,從地圖上看,距離雖然不遠,但由於沒有開通高速,山路彎彎繞繞,卻要走上好長一段時間。
如今正值年關,從寶豐市到吉田市的車票供不應求,還好羅小甜為了省錢沒有做高鐵,買了汽車票,而且時間是早晨七點多,倒不算擁擠,只是雲景臨時買票,位置得安排到最後了,好在雲景也不暈車,最後一排沒什麼人,雲景還可以趁機將小槐和墨菲斯放出來透透氣。
四個小時後,兩人從吉田市的汽車站下來,一大群拉客的司機蜂擁而上。
羅小甜極為有經驗地拉著雲景繞過司機們,進車站內買了兩張從吉田市到小縣城的汽車票。
又是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二人終於到達小縣城,雲景和羅小甜在汽車站湊合著吃了一頓,再買了兩張從縣城到小鎮的汽車票。
一個多小時後,二人從小鎮的停車點下來,雲景還沒覺得怎麼樣,羅小甜的臉色倒是蒼白的嚇人,但她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問題,下車後第一句話就是對雲景道:“我家在山溝溝裡,坐車非常的不方便,不習慣走山路的人第一次乘車都很難受,對不起啊雲景,本來你可以不用來的。”
雲景看著她面色發白的樣子,與初見活力四射的模樣判若兩人,搖頭道:“我不暈車,以前為了修煉,會進入深山野林裡面對各種危險從而歷練,以此作為我們能力的評定標準,再可怕與艱難的情況我都遇到過,所以這點小山路難不倒我的。”
羅小甜頓時安心了,指了指前方道:“從這裡開始沒有汽車票買了,我們只能乘坐那個固定的三輪車進村,三輪車走山路比較顛簸,但是空氣流通,和小汽車比各有利弊吧。
從這裡到羅家村還有坐車一個小時左右,預計傍晚到家,到時候我們回家好好吃一頓,休息一下。”
“嗯。”雲景點了點頭,提著自己與羅小甜的行李,帶著羅小甜一起付錢坐上三輪車。
雲景還是頭一次做三輪車,司機坐在前頭開車,一大群人坐在車後面擠成一團,雲景和羅小甜都是拿著行李箱,但同車別的人拿的可就是各種蔬菜水果,或者活雞活鴨了。
偶爾被綁在袋子裡頭的鴨子轉個身,鴨嘴還會碰到雲景,惹得躲在雲景兜裡的墨菲斯忍不住探出腦袋悄悄地看一眼。
和雲景一樣,墨菲斯也沒有坐過三輪車,更沒見過活的雞鴨,此刻充滿了好奇,倒是小槐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