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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有錢能使磨推鬼。
這點陳生始終相信,橫行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沒有一個可以不為了錢這一個字低頭的。
可惜阿呆搖了搖頭。
將黑卡退還給陳生。
說:“我不能要。”
陳生以為她還在堅持那套“真愛至上”的無聊理論。
因此他乾脆直接向阿呆坦白,有關周遡的身世。
“周遡是現在周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當年,他和他弟弟是周老爺子也就是周家現在的話事人,從他們那個精神有些問題的媽媽手上用錢交易來的。”
這件事,算是周家相當大的一個秘密了。
很多人都以為,周遡和周鈺,是周老爺子那個短命兒子留下來的私生子。
因此即使是在外偷生的私生子,卻也能最後冠上了周家的姓氏。
可是他們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周遡,和周鈺。
是他們那個精神上出了疾病的媽媽不要他們了。
才和周老爺子做的交易。
當年。
周遡和周鈺的媽媽找上週老爺子,以周遡和周鈺的撫養權作為交易籌碼。
以用來換取到周氏百分之二的股權。
而這點,周遡很小的時候便心裡清楚了這一事實。
所以他才會拼盡全力,從那麼小的年紀開始,就在周家這個吃人不眨眼的熔爐裡,一步步的廝殺出一條血路。
為的就是向周老爺子證明。
他和他弟弟周鈺值得周老爺子當年支付的價格。
這件事。
的確觸動到了阿呆。
她不曾和周遡談及過身世。
周遡連他的弟弟周鈺,也甚少說起過。
他像是一團迷。
籠罩著他的,是千千萬萬個故事,猶如一層紗。
需要阿呆耐心的、一層層的揭開。
才知道里麵包裹的,究竟是鑽石,還是流沙。
可是。
這不過是故事的一個開始。
陳生說:“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周遡的弟弟周鈺死了。”
這件事,親近周遡的人應該都知道。
阿呆也知道。
因此她點了點頭。
陳生點上根菸,慢慢的抽了口:“而他們的媽媽現在生活在江城北邊的養老院裡,瘋瘋傻傻,根本見不了人,特別是周遡。”
“她原本就精神恍惚,當年周鈺的死更是加速了她的病,導致她直接精神失常,見到周遡就說周遡是殺死周鈺的兇手,要替她的孩子報仇。”
這件事,像是橫亙在周遡心頭的刀疤。
無人知曉他面對自己親身母親時候的表情是如何。
想必……
很痛吧。
“因此周遡很少回國,回去要麼是祭拜周鈺,要麼就是去養老院遠遠的看一眼他的媽媽。”
然後就躲開。
連照面都不會打一個。
聽到這裡,阿呆愣了愣。
像是在消化他突然給出的這些繁雜的資訊。
“那阿遡……豈不是……”
沒有了弟弟,唯一的媽媽也視他如蛇蠍。
那麼他在這個世界上……
豈不是成了沒有根羈絆的流雲。
漂泊到那裡,都無人過問。
阿呆的心抽抽的疼。
她雖說日子過得貧苦。
但是至少還有阿妹、媽媽和阿婆作為念想。
在黑暗的歲月裡,她們就是她的光。
即使光線微弱,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