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被打的遍體鱗傷。
在他懷裡的她。
四肢軟綿綿的,閉著眼,後背的傷口高腫著,整個人如斷線的木偶。
沒了生氣。
這一刻。
內疚與崩潰的情緒翻湧上來,將他死死的沉溺。
鋪天蓋地。
都是他。
都是他。
是他沒有護好她。
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才讓她受了傷。
都是他。
“阿遡?阿遡?”
阿呆伸出手,在周遡的眼前晃了晃。
周遡這才從記憶裡脫身。
“我找醫生來?”他坐在她隨手可及的地方。
周遡知道她醒來後,麻醉藥劑的效果應該褪去的差不多。
“我沒事啊,”阿呆的嘴角扯出一記笑,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努力勾起的笑,卻是如此的難看。
因為伴著身體任何一個動作,都會牽扯到傷口,帶來跗骨之蛆的疼痛。
冷汗很快就沾溼了藍白色條紋的病服。
“你的傷怎麼樣了?”阿呆試圖將話題轉移到周遡身上。
剛剛阿呆摸到了他t恤下綁著的綁帶。
厚厚一層。
“沒事啊,只不過又重新淪為和你成為病友了。”
周遡順從阿呆,故作輕鬆的扯了扯嘴角,“只要你別嫌棄醫院的飯難吃就行。”
像是刻意一般,周遡沒有談起在阿呆昏迷過後,他們是如何脫困,被找到,送往醫院。
他怕她擔心,所以剩下的一切都輕描淡寫。
也隻字不提。
阿呆定眼看他。
雖然周遡努力的粉飾太平。
但是還是逃不過阿呆的眼。
許是她太喜歡他了。
他任何情緒上的細微波動,她都能捕捉到。
而她卻還要故作不知,因為她明白,周遡不想讓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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