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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遡說過。
他們太聒噪了。
他不想聽。
既然要打,那就過來。
少說廢話。
阿呆才不管他打趴了多少個。
她一心想著的,就是他身上的傷。
白色的繃帶肯定往外滲血了。
她的手心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熾熱。
遠高於正常的溫度。
舊傷沒有平復,現在又添了新傷。
雖然不是傷在她的身上,但是阿呆真的難過到要死掉。
她撐著周遡不斷下墜的身體。
“先去車上,”阿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考過了g1理論考試,方強盤勉強摸到手。
但是完全不會開。
大不了今天就豁出去一次。
總不會有比如今的境遇更壞的結果了。
周遡卻還有心情跟阿呆開著玩笑。
他捏捏阿呆的臉頰,“會開麼,別撞路牙翻車了。”
“我人沒死在他們這幫小羅羅的手裡,倒是最後死在一個馬路殺手的手裡了,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阿呆瞪了他一眼。
“你閉嘴。”
她不滿的嘟噥,“我很厲害的。”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虛到爆。
周遡齜著牙,取笑阿呆:“雖然這車經過這麼一鬧,肯定是要進廠重修了,但是我說,我的呆祖宗,你可別把安全氣囊給開爆出來。”
阿呆是氣的。
卻丟不下週遡一個人。
她咬著銀牙,“我慢慢開。”
不管怎麼樣,周遡這樣是肯定開不了車的。
若想要脫困,那只有她來開車這一條出路。
眼看著天光就要徹底的亮了。
趙柯和王冕卻一點也沒有回來的跡象。
阿呆說不擔心是假的。
但是當務之急便是找到最近的救護站。
周遡的情況是拖不得了。
周遡被阿呆攙扶著,慢慢的上了車。
g63車的底盤太高,阿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周遡弄上副駕。
她給他繫上安全帶,安全帶穿過前胸,卡緊前胸的肋骨,周遡還是冷不防的悶哼出聲。
“我就說!”阿呆急了,滿頭大汗的,“傷口肯定撕裂了,你還嘴硬。”
她心疼不已。
周遡嘴角勾笑的看著面前急得團團轉的阿呆。
嘖,有個人心疼自己的感覺,真的久違了啊。
“你還笑!這麼重的傷你還笑得出口!”阿呆最氣憤不過了,“疼死你好了!”
周遡捏了捏阿呆柔軟的手心,“好啦,別生氣了,到時候讓醫生不給我打麻藥,就疼死我,行了吧。”
阿呆立刻炸了毛,“不打麻藥怎麼行啊!”
那不得真的疼死人。
周遡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連帶著臉上也多了點氣色。
“唉,疼又不行,不疼又不行,笑也不行,不笑也不行,喂,呆子你很難玩唉。”
阿呆氣鼓鼓的,“哼,懶得和你說話。”
還不是她傻,總是心疼他。
周遡又何嘗不知。
但是他卻心疼她的心疼。
她那麼傻乎乎的一個人,就傻傻的開心就好了呀。
有什麼事,交給他就好。
阿呆甩上副駕的車門,直接斷絕和周遡的對話。
她拍了拍手,直了直腰,終於算是舒了口氣。
接下來便是開車了。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