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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個束手就擒的囚犯。
周遡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縮。
他的臉沉的猶如一潭死水。
救與不救。
一切只在他的剎那間。
飈速到破錶的法拉利短距離內根本來不及剎車。
周遡知道。
即使這一刻,an想要控制自己的車停下。
就在尖銳的剎車聲響起時。
周遡緊咬後槽牙。
來不及了。
因此他猛然打了把方向盤。
這一刻,周遡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坐下的車,在猛烈的失控。
一聲劇烈的碰撞聲。
伴隨著人群的尖叫。
在白光閃爍刺入周遡的眼簾之前。
他的腦海中,唯一的念頭便是:
不知道那呆子……
還活不活著。
而車裡正好放到了《一路向北》的最後一句。
“我加速超越,卻甩不掉緊緊跟隨的傷悲。”
“細數慚愧,我傷你幾回。”
“停止狼狽,就讓錯純粹。”
alexander wang
阿呆醒來的時候。
是在一間無人的屋子裡。
碩大的床,冷峻的裝飾,還有溫暖的被褥。
空無一人。
安靜無比。
空氣裡有著好聞的青檸味道。
她有些茫然,想要揉揉眼。
卻發現自己的靜脈在被注射著點滴。
而四肢猶如被拆散後重組過一般。
渾身痠疼。
手臂內側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大概是被路面上碎石子刮傷的。
手肘的關節更是青腫一片。
一抬手阿呆就齜牙咧嘴般的疼。
她竟然還活著。
阿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雖然疼痛,卻完好無損。
阿呆的心落回了原處。
原來上帝捨不得亡她。
之前的記憶像是潮水般湧入進她的腦海裡。
在最後的那一瞬間,她只記得,原本要撞上她的法拉利,最後被周遡布加迪撞偏了車頭。
但是慣性衝擊下最後還是撞到了她。
她像是一隻破布娃娃似的被撞了出去。
但是好在不是直接的碰撞。
她是因為慣性然後擦著車的邊緣出去的。
隱約中她聽見人群的呼喊聲。
接著便失去了記憶。
再醒來,便是身處這間屋子裡。
灰黑色調,深色的床單,陰沉的窗簾,床頭掛著的抽象畫,像是一張支離破碎且萬般猙獰的臉。
靜脈被緩緩的注入藥物。
床頭有一個鈴。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也算是撿回了條命。
是周遡在最後的關頭救了她。
這個認知讓阿呆心頭一暖。
她知道,若不是周遡調轉車頭,那麼那輛法拉利,肯定就是從她身上碾過去的。
周遡又救了她一命。
再一次的。
她都記不清自己欠了他多少人情了。
唉。
房間裡空蕩蕩的,過了許久也不見人來。
阿呆猶豫了片刻。
最後按響了床頭的搖鈴。
沒過多久。
一位穿著女傭衣服的中年大媽出現在阿呆的房間。
“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中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