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日復一日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只是心裡難免有點洩氣。
她的底子太差了,初中高中的英語早就還給了老師,跟人對話也就只能蹦躂幾個最簡單的日常用語。
主謂賓還說的顛三倒四。
令人費解。
周遡“嘖”了一聲。
“那你這慢慢來怕是有點慢,加拿大大學的最低入學標準是雅思總分65,單項不低於6,你想想,你要慢慢來多久才能考出來。”
周遡輕描淡寫的說出殘忍的事實。
阿呆更難過了。
她下意識的□□著包上的小熊掛墜,毛茸茸的耳朵都快被她揉脫線了。
“那、那我儘量學快一點,”阿呆哽著嗓子試圖為自己辯解,“我以後多去幾次教會,也多找幾個老外練練”
周遡卻撇撇嘴。
“底子差再怎麼練也沒用,和老外說話,人家可不會指出你哪兒說錯了。”
周遡的話再一次的打擊到了阿呆。
沒錯,和老外對話,最大的問題就是,那些老外只力求自己聽懂,並不會苛求阿呆講的有多好。
多主動找人練習口語這件事,已經需要阿呆豁出去無比多的勇氣。
她太膽小了。
周遡輕咳一聲。
阿呆以為周遡的感冒還沒好,想也不想的將手覆上他的額頭。
溫度正常。
阿呆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燒起來,”她慶幸道。
周遡要是再發起燒來,倒黴的也只是阿呆。
周遡的臉色微微僵硬了一秒。
現在的他是無比清醒的。
不似之前阿呆來照顧他的時候,他燒的迷迷糊糊,整個人對外界的感知度幾乎為零。
而阿呆這樣的肢體接觸,親密無間。
他的面板甚至能感受到她手心的熱度。
緊貼著他的額頭。
以及她那雙笑嘻嘻的半月兒彎著的眼。
周遡將車停在了路邊。
打起了雙閃。
“唉,怎麼了,”阿呆並不明白,“車壞了嗎?”
她傻乎乎的問道。
卻沒有發現周遡的眸子暗沉而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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