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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遡搖頭。
他沒有忘。
在日日夜夜個失眠的夜裡。
他最後躺在公寓浴缸裡樣子,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你在煩惱什麼呢?”小男孩推開茶几,乖巧的坐在周遡的身邊。
“能告訴我嗎?”
周遡下意識的想要張嘴。
卻發現自己無法出聲。
整個嗓子都被煙燻啞了。
那個小男孩卻像是毫無察覺,他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見?”
他冰冷的手撫摸上週遡的手背。
像是一塊冰,帶著零下幾十度的寒冷,朝著他裹席而來。
周遡下意識的抽開手臂。
只是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卻徹底的激怒了小男孩。
他用力的將周遡推搡在地,“你說啊,你忘了我嗎?你忘了我嗎?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力氣大到連周遡也沒有力量去抵抗。
更甚的,小男孩已經不再滿足將周遡推到,他乾脆騎在周遡身上,雙手拼命的掐住周遡的喉嚨。
以至被他掐住脖子的周遡幾乎無法呼吸。
海水般的窒息感淹沒了喉嚨。
記憶像是紛亂繁雜的紀錄片,紛至沓來。
“沒有”
周遡艱難的發出了聲。
他看向小男孩。
他沒有忘記周鈺,他的弟弟。
他怎麼會忘記他呢。
“你是……周鈺……”
最終。
聽見了答案的小男孩終於滿意的鬆開了手。
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周遡。
滿足的笑了笑。
“不要忘記我哦,哥哥。”
“請永遠的,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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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床上。
房間裡沒有窗,只留了一盞光線暗淡的吊燈。
樓上偶爾傳來稀稀拉拉的搓麻聲和吵雜。
記憶慢慢的回籠。
綁架,掙扎,還有被打暈的過程被回憶起來。
阿呆立刻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觀察房間。
沒有窗,只有燈,樓上還有聲音,想必是某間房子的地下室。
阿呆想要逃。
可惜房門被鎖的緊緊的。
唯一的逃生出口也被上了封條。
阿呆有一絲的慌亂,但是她努力的告誡自己。
她的阿遡一定在竭盡全力的努力的找到她。
所以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可以胡思亂想。
時間在這個昏暗的房間內慢慢的凝固。
阿呆不知道夜,更不知道白天。
她彷彿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動物,躲在陰暗的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更沒有來送飯的人。
似乎對方是誠心想要餓死阿呆一樣。
只是阿呆又想。
若是想要她死,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將她捆綁來。
不如拖到某個昏暗的角落裡,一木倉解決了萬事大吉。
脫水的困頓外加上飢餓的侵襲一步步的消磨著阿呆的精神。
她躺在單人鋼絲床上。
唯一的注意力便是頭頂忽明忽滅的燈泡。
時而睡,時而醒,醒了便頂著燈泡數星星數月亮。
有時候還能背上一段奧巴馬的就職演講詞。
直到門口的門閂終於有了動靜。
阿呆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