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迷魂湯藥?”周遡捏緊了拳頭,嶙峋的骨指上青筋暴起。
他在剋制。
隱忍的剋制,剋制自己那些暴戾的情緒。
那樣會嚇到膽小的她。
“周遡,不關陳麒的事情。”
“是我自己想清了。”
阿呆努力的剋制住自己想要擁抱住他的衝動。
阿呆告訴自己。
你是累贅,是拖累。
她的存在只會讓周遡執著的去和周家對抗。
到時候受傷的,還是周遡。
這一次陳麒的事情,不正是最好的印證麼。
周遡眼下深重的青黑,嘴角的淤青,還有身上不知道在哪裡還存在的傷口。
她好想抱住他。
抱住他瘦勁的腰,擁進他的懷中,深埋在他的胸膛,告訴他。
她有多想他。
她想要自己被他清冽的杜松味道所包裹的感覺。
在被關進地下室的這些日日夜夜裡。
是他在支撐著她的情緒。
她反覆的告誡自己,不要崩潰,不要哭,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在努力的救贖她。
他就是她的信仰。
她內心最後的一道光。
她那麼的愛他。
愛到願意隱忍剋制住自己對他所有的愛。
去放手。
放手讓周遡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這裡不屬於他啊。
他懂不懂。
這裡不過是讓他游龍困於淺灘。
“那你跟我說說,你都想清楚了什麼,”周遡耐下性子,試圖和阿呆講道理。
阿呆卻拒絕和他的一切交流。
只扔下一句:“周遡,你該回到周家去。”
而不是和她呆在一起,浪費時間。
周遡狠狠的踢在了凳子上。
接著劇烈的撞擊聲響起。
嚇得躲在被子裡的阿呆一陣顫。
“回去?回周家去?”周遡陰翳的聲音響起,“楊若黛,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以至於他真的想要剖開她的腦子,好好看清楚些。
“我在想什麼?”阿呆愣愣的看著周遡。
這一刻,她覺得現在她面前的周遡如此的陌生,兩人彷彿回到了初見的狀態,只是兩人的狀態完全掉了個。
她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而他低微至了塵埃裡。
“是不是陳麒又跟你說了什麼,你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我們就可以一起解決。”
“阿呆,你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剩下的,交給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遡的卑微連阿呆都不再看得下去。
那是她一如既往喜歡的人啊。
為什麼他會為了她而走下神壇,猶如墮入凡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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