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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學過畫畫,以前那些,都是自己隨手畫著玩的,”阿呆覺得自己走畫這條路怕是行不通,“而且人家教授不知道見過多少學生的畫,比我有天賦的,不知道多了多少。”
阿呆是見過ocad學生的畢業作品的。
那些擺放出來的畫,無一不是萬里挑一,隨便哪個出來,都是達到可以開個展的級別。
相比之下,她的那些創意,不過是蜻蜓點水。
放出來完全不登大雅之堂。
“那怎麼辦,”周遡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她,“帶你去藝術館裡轉轉?”
現在去的話,還能趕上最後一場。
阿呆的眼亮了亮。
“好啊,”她現在最缺的就是創意。
說走就走。
周遡看著阿呆的小短腿,真的不自覺的笑了笑。
“走啊,看什麼呢,”阿呆轉過頭,衝著周遡喊了聲。
“來了,”周遡加快了腳步,沒兩步就走到了阿呆的身邊。
然後牽起她白白嫩嫩肉乎乎的手。
唉,他的呆子,他的南瓜。
笨死啦。
——
周遡和阿呆看完展出後剛從美術館出來。
便發現世界被蒙上了淺淺的一層白霧。
下雪了。
入目的地方,都是白色。
純潔無暇、一塵不染的白色。
而走在雪裡的路人,則一不小心,就白了頭。
“哇!下雪啦!”剛從美術館裡走出來的阿呆雙手緊握,雪花落下她的手心。
難言興奮。
她捧著手心落下的雪花,炫耀似的給周遡看:“阿遡你看,今年的初雪呢。”
今年的初雪,來的比往年都要早。
周遡低下頭,看著他的南瓜。
雪花落在她披散在身後的黑色長髮上。
路燈下,她的雙眼亮晶晶的。
笑起來的時候,會彎成一道月牙兒。
像是倒映著星空的銀河。
落在他的心上。
這時候。
阿呆昂起頭,伸出舌頭,傻乎乎的去吃初雪。
熱氣從櫻色的唇瓣間飄然而出。
而下一秒,她便被周遡一把擁在懷裡。
阿呆嚇了一跳,剛想要張口,卻被他的唇封住她紅豔豔的嘴巴。
阿呆猝不及防的向周遡的身上撲去。
落了個滿懷。
連帶著髮梢上撲撲的雪。
混著煙味的杜松,竄進她的鼻尖。
是她熟悉的味道。
阿呆閉著眼,任由他的唇在她的上肆意。
她的下巴被他的指尖輕佻的抬起。
他的唇舌沿著她的唇瓣滑動,接著趁著她張嘴的片刻,強勢的叼住她的舌尖。
溫熱的。
熾熱的。
可以立刻將漫天飛舞的初雪融化。
阿呆伸手擁住他的腰。
周遡的動作遲鈍了一秒。
接著是更加猖狂的對待。
雪花就這樣簌簌的落著。
偶爾傳來路人的一聲口哨。
以為這也是halloween這個節日裡,trick or treat遊戲裡的一部分。
怎麼會呢。
她是他遇見的treat呀。
在黑暗的世界裡。
她是他唯一光亮的存在。
然後時刻告訴他。
他沒有被被這個世界所拋棄。
他還能勇敢的活在這個爛俗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