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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明白他心裡的所想。
陳生無言,“阿遡,你知道的”
“周老爺子瘋起來,誰也摸不準。”
特別是剛走過鬼門關,以周老爺子現在身體的疲態,陳生估算過,支撐不了幾年。
因此才會這麼迫切的逼著周遡回去。
“看來,我布的局,還不夠他愁的,”周遡勾起唇角,笑的很淡。
“既然他對我不仁,那我何須又要對他不義。”
原本,周遡只想要將他逼下那個位置的。
但是現在看來,逼迫周老爺子提前離場,是遠遠不夠的。
他需要更多的籌碼,來制衡他。
“阿遡,你現在做的那一切,真的無異於玩火自焚。”
收購散戶的股票,聯合對家,做空周氏集團的股票,還有與各大同行簽訂對賭協議。
這些舉措無異於是在拿他全部的身家做局。
風險太大。
因此陳生忍不住的怒喝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下下策,你明明知道的,只要你回去,這一切的局勢都會因此而改變。”
明明是手到擒來的周家,周遡卻非要繞上這麼一大圈來收購。
損人不利己。
可是周遡卻不聽。
這裡有她,因此他不願離開。
離開,就是對周老爺子,對周家的妥協。
而他周遡,做不到。
“是不是下下策,由我說了算,”周遡捏了捏緊皺的眉心,“值不值得也是我說了算。”
沒人可以置喙他的決定。
“周遡!”陳生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氣,“是因為那個傻乎乎的女孩兒麼!”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了。
在這座城市裡,那個阿呆,是他唯一的羈絆。
因此才困著他,讓他遲遲不願回去。
陳生忍不住的搖頭。
軟肋,最終成了致命的毒藥啊。
“你上次找那呆子,就是為了讓她離開?”
周遡立刻反應了過來。
難怪之前趙柯說陳生來找過阿呆。
想來想去,也就是隻有這個可能了。
陳生默了默,算是間接的承認了這一事實。
“她的存在阻礙了你。”
從感情上,到事業上,都阻礙了周遡。
因此這個女孩,還是不要存在的好。
這樣大家都能皆大歡喜。
周遡將菸頭扔在地,他用力的碾了碾,心中無端生出了許多燥鬱。
“阻礙不阻礙,不需要你來定義。”
“只要她的存在給我帶來意義,那就是合理。”
“別再從她身上下手,不然……我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不再是五年前那個什麼都沒有隻有一身硬骨的小孩。
五年的時間,雖然他遊走在周家政治的外部邊緣,卻也藉機架構起了自己的關係網。
因為他早就料到,這一天來臨的不會太遲。
“周遡!”
陳生皺緊了眉頭,“不要試圖以卵擊石。”
他告誡他,“周老爺子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比如曾經周鈺經歷與周遭的那一切,周老爺子的放任自流,也不失為一種手段。
在剔除周遡軟肋的這件事情上,周老爺子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不對上,怎麼知道我會輸呢,”周遡看著躺在地上的菸蒂,白色的濾嘴被碾成了黑色,一地的菸灰,然後很快被風吹散。
什麼也沒有留下。
正如成王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