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一下便明白了。
難怪cdy會發那麼大的火。
阿呆安撫住她的情緒,便去開啟窗戶散氣,沒多久那股難堪的味道便散去了。
只是轉身阿呆便看見了cdy脖子上被掐淤青的痕跡。
觸目驚心。
“別生氣了,到時候媽咪知道了又會扣工資的,”這是媽咪拿捏她們這群三八的手段,很粗暴,但是卻也管用。
錢就是她們的命根。
一句扣錢比什麼都管用。
而有時候走了衰運,辛辛苦苦拉皮條轉來的錢最後能扣的稀稀落落連房租都不夠付。
“扣就扣,”cdy嘴硬,“大不了賤命一條死給她看。”
反正左右她也不稀罕。
阿呆知道cdy在說氣話。
“好好地,談什麼死不死的,”阿呆知道廣東人很迷信這些,就連媽咪開新店都要請大師過來測風水。
一樓的大廳還擺了魚缸做風水局招財。
“ichael過來找你了?”阿呆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
“提那個衰仔幹嘛,”cdy從煙盒裡抖落出一根菸點上,她咬著菸屁股,窩躺在印有斑黃印漬的沙發上,長腿大喇喇的伸直,而黑色的長髮烏泱泱的散了一片。
“他死了最好。”接著吐了個濃稠的菸圈。
阿呆心裡大概明白了幾分,大約是ichael又過來找cdy要錢。
“先去洗個澡吧,”阿呆訥訥的出聲,“我去樓下給你去廚房找點吃的。”
現在早過了飯點,不知道廚房還剩什麼,阿呆想著不行就去街角給cdy買碗熱湯。
cdy不甚在意,潦草的“嗯”了一聲。
她的思緒全都沉淪在指尖的煙裡。
阿呆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只是到了門口阿呆準備拉開門離開,背後突然響起cdy的聲音。
她的聲音低啞,黯淡,混不似之前叫囂andy的那樣。
她說:“阿呆,我總說你呆,說你蠢,其實我才是那個最呆最蠢的一個。”
“不然我怎麼會對一個沒有良心的人,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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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阿呆幫cdy買完午飯回來的功夫,cdy算是調整好了狀態。
至少看起來不那麼頹唐與萎靡。
只是眼底的憔悴卻怎麼也遮不住。
她看到阿呆拎著飯回來。
cdy掐了手裡的煙,捏著菸屁股在茶几上的玻璃缸裡擰了擰,“這週六我過生日,在kenzo辦,你來不來。”
語氣聽上去理直氣壯極了。
不似邀請,反而像是一種通知。
阿呆愣了愣。
接著她笑了笑,嘴角抿出一個細小的弧度,“還是算了吧。”
cdy的朋友她都不認識。
去了難免不自在。
“幹嘛算了,”cdy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開啟外賣盒,又抽出筷子,“去認識認識朋友咯,ichael那邊的朋友也來,到時候看上哪個,我幫你介紹啊,你也不能總單著。”
說著還對阿呆擠了擠眼。
聽見還有ichael的朋友來,阿呆更是敬謝不敏。
她擺了擺手,“算了算了,說不定那天晚上美甲店的老闆娘會call我過去幫忙。”
週末被臨時加塞個班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阿呆想想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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