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得有情郎,難得的,是真心這種無價寶。
因此他看見這呆子對周遡的這份真心,覺得今兒沒讓naoi來,而是讓阿呆來,倒是做的對了。
等送走了趙柯,阿呆滿目愁容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周遡。
他身體的溫度太高,整個人又因為喝的酩酊大醉而昏睡不醒。
沙發再柔軟也比不上床。
因此阿呆輕喚了周遡兩聲,見他昏睡的沒反應,便咬咬牙狠狠心決定一個人將他從沙發上拖上床。
周遡整個人的重量搭在她的肩膀上,阿呆踉蹌了兩步差點和周遡一起摔下去,但是好在阿呆最後還是扶著茶几,纖瘦的肩膀硬生生的抗住了他。
接著阿呆再一步步緩慢的將他扶回臥室。
臥室裡一片漆黑。
阿呆開啟燈。
她這才看清楚周遡房間的全貌。
阿呆仔細的打量。
整個房間修葺的像是一座冰冷且豪華的牢籠,冷色的床單,深色的窗簾,還有牆上巨大篇幅的畫作,是一顆孤獨的星球。
垂落在一片荒涼的星空下。
一如周遡給人的感覺。
孤獨且猖狂。
阿呆擼起袖子,將周遡的鞋子脫下,看著他身上的t恤,阿呆想了想,還是動了手,給他換上了舒適點的睡衣。
周遡的額頭滾燙。
阿呆去了廚房拿了冰袋給他敷上,她又怕他醒來餓了,便給他熬了清粥,煨在爐子上。
好在周遡睡得很沉,不像是有醒來的跡象。
於是阿呆又去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麵條打發了。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阿呆便守在周遡的旁邊,他燒的有點反覆,因為之前喝過酒,阿呆也不敢給他服用抗生素。
只能採取最簡單原始的物理降溫。
而後半夜,周遡睡得並不好,嘴中囈語著什麼,阿呆聽不太真切。
只是緊皺的眉頭一點也不見舒展。
阿呆守了一夜,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周遡的燒才算是降了下去。
她累得趴在他的床邊,打算眯一會兒之後叫他起來喝點粥。
哪知道這一睡便是很久。
中間阿呆被人抱起來過,不過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便也沒多想。
哪知道沒過多久,她的腰被人箍住,整個身子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裡。
那溫度彷彿是要透過薄薄的衣衫灼傷她的面板。
沒等阿呆反應過來,便有一股溫熱的氣息,重重的碾壓在她的唇上。
半夢半醒間,唇上的溫熱讓阿呆陡然的醒來。
她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她完全沒有意料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而就在這時,那混著菸草味和酒味的舌尖叼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啃噬。
直到舔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
也不肯罷休。
阿呆吃痛。
她睜開眼,入眼的是周遡嶙峋的眉骨,以及眼下的青烏一片。
周遡睡醒了,只是雙眼裡,是迷濛的。
他扣住阿呆的後腦勺,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舌尖抿到血的鹹味,讓他體內暴戾的情緒更加肆意。
他吻得她很痛。
阿呆掙脫不開,反而被他鎖的愈發緊。
她的喘息聲很重,到最後甚至發出了幼獸般的哀鳴。
聽在他耳朵裡,卻更像是一種邀請。
他伸手掐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嘴,而她除了無力的依附在他的身畔,別無他法。
手心是被她攥緊的睡衣。
直到最後阿呆憋紅了臉喘不過氣來,他才勉為其難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