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請二弟妹來陪你說話,你別勞心勞力。”
說完,張廷瓚便起身,又吩咐了汀蘭:“誰來了也不準給見,大少奶奶現在身子弱,吹不得風。一會兒我只讓二少奶奶來,你緊著心就是了。”
看樣子, 別的大夫都是不能用了。
都是一群不知真庸還是假庸的“庸醫”,張廷瓚得找別人了。
若是二弟這一封信上的東西屬實,那堪用的大夫,還要從二弟妹那邊才能找來。
這一回,雖然二房在這裡位置尷尬,可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也不會牽連到二弟他們……
張廷瓚打定了主意,便吩咐好了,自己朝著二房那邊去。
張廷玉下午沒有去書齋,只跟顧懷袖擺棋。
兩個人似乎都知道今天下午要發生一點事情,也都不出門了。
果然,雪才停了一點,張廷瓚便來了。
他不是來找張廷玉的,而是來找顧懷袖:“二弟妹,我心知你是不願意惹事,可事情已經出了,而今愚兄遇上一些麻煩,還想要二弟妹出手相助。”
顧懷袖看了張廷玉一眼,只起身一禮,道:“大哥有事,坐下再說,我讓丫鬟給您倒杯茶吧。”
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頭一句話竟然就這麼嚇人。
顧懷袖原本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幫上什麼忙,所以有些茫然。
張廷玉跟張廷瓚是兄弟手足,如今一看自己大哥的臉色,張廷玉便知道他是動了真怒。
他只問道:“大哥找懷袖,為的是什麼?”
“二弟妹孃家那一位嫂子,可原是太醫院院使孫之鼎家的姑娘?”張廷瓚只問了這一句。
二弟的信上,並沒有寫明事情是怎麼發現的,只說了結果。
可張廷瓚憑藉著寥寥數語,還有惜春宴這時間點上的巧合,輕而易舉地推測到了孫連翹得身上。
顧懷袖雖知道張家大公子是個精明的人,可……
這麼快推測出來,未免太可怕了。
她垂首道:“正是那一位。”
“我聽聞孫家也收有弟子傳聞,一半在宮中行醫,一半在宮外,說是皇上恩准過的。愚兄與孫家不熟,不知道二弟妹可否修書一封,請顧家少奶奶為我指條明路?”
張廷瓚沒必要掩飾,也不想遮掩。
他道:“如今老夫人那邊不大好處理,別人我信不過。”
那邊一定出了變故,否則他只是隨便找了幾個大夫回來,怎麼可能得到跟以前一樣的結果?
張廷瓚想起自己曾讓長安轉達陳氏命不久矣的訊息,可沒過幾日老夫人就往他屋裡塞人,他還以為是陳氏福薄的訊息,讓老夫人生出這樣的想法來,卻一直沒有想過,其實老夫人可能根本不知道這個訊息。
這一回的大夫是他親自請回來的,區區一個長安還不足以叫他們都改口。
長安說,是老夫人讓她領著人進來的。
若這話不假,怕是老夫人跟這些人說什麼了。
張廷瓚想著,換了自己是長安會怎麼做?為了掩蓋一切,不若直接將陳氏真實的情況告訴老夫人,依著吳氏對大房這邊的疼愛,假託不想讓張廷瓚傷心,不如不告訴他真相,所以叱令這些大夫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