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才將幾乎要軟成一灘水的女人放開了一些:“衣冠楚楚者,遇卿必成禽獸。”
他竟然一點也不避諱,閨閣之間的話,怎麼說也不過分。
顧懷袖聽笑了:“厚臉皮。我累了,不想沐浴。”
說白了,還是不想進大木桶,她這兩天根本不想動,踩著他靴子便想往床上撲。
張廷玉見了,差點氣笑:“你勾引你家爺一番,為的只是不沐浴,還是做夢來得比較快。”
他滿身火都要燒起來了,一把撈了顧懷袖就扔進大木桶裡。
顧懷袖不想動,張廷玉幫她洗。
“你洗就洗,摸什麼啊!”
顧懷袖原本享受著夫君搓背的幸福生活,那巾帕一到身前來就不老實了。
張廷玉一臉正人君子模樣,給她擦著身子,又抹了香胰子,這輩子就沒這樣伺候過別人。瞧瞧他媳婦兒這模樣,真是……
頓時感覺十年寒窗,不如美人背後一條搓澡巾帕。
張二真覺得人生觀都要被顛覆了。
沐浴一回沐浴得肝火旺盛,他把顧懷袖洗得香香的了,便挖她出來放到床榻上,脫了自己衣服傾身覆蓋上去。
顧懷袖想踹他:“你還沒洗呢。”
張廷玉懶得管,輕掐著她下頜便親吻了上去,手順著她脖頸撫摸下去。
船上憋的時間可不短,張廷玉親暱地蹭著她額頭,道:“廖逢源今夜原是要帶我去河上開開眼界,我想想竟然回來了,真是不划算,你可得補償我。”
顧懷袖聽了,頓時咬牙切齒:“這廖掌櫃的沒安好心——唔,你滾!有賊心沒賊膽的,有種出去逛窯子,窯姐兒紅燈賬裡銷金窟,等著你當入幕之賓呢。”
瞧瞧,不過是提了這麼一句,她就要翻臉不認人。
張廷玉真是哭笑不得,可他憋壞了,引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只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說了一句,便見顧懷袖連著臉和脖子根兒都紅了起來。
她試著推開張廷玉,卻怎麼也推不動了,手腕痠軟沒有力氣。
紅燭帳暖,自是水到渠成,風流一夜了。
顧懷袖只道男人真不能憋,受苦的還是女人。
她告饒了好幾次,張廷玉卻不肯饒她,於是越討饒他越來勁兒,就愛看她被折騰得掉眼淚,動作的時候兇狠,吻她時候又極盡纏綿。
顧懷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原本她在這種事上一直剋制,可今兒夜裡差點把嗓子給喊啞,聲音雖壓著,丫鬟們也走得遠,可顧懷袖又是羞恥又是害怕。
她身上的男人倒是得趣兒,想方設法地勾她開口不成,瞧著她隱忍模樣竟然也來勁兒。
反正下半身動物通通沒好東西,一個晚上她把所有能詛咒的全詛咒了,三更早過不知多久才歇下。
顧懷袖懶得管了,次日見張廷玉照常起來去,差點恨得一口血噴出來。
眼見得張二爺一副小人得意的表情,她索性拿了枕頭砸過去,自己背過身去繼續睡了。
一直日上三竿,顧懷袖也沒起身,等到了日頭移過正中,過了下午,餓得不行了才半死不活喊人:“青黛,我餓了——”
該丟的臉都丟完了,顧懷袖努力向著張二爺看齊,厚臉皮厚臉皮。
臉不紅心不跳地讓青黛伺候自己穿衣起床,她瞧見自己脖子上有一塊紅痕,叫青黛挑了件有領子的衣服穿了,這才腰痠背痛地起來用飯。
張廷玉打外面請了個廚子來,別院裡也算是有人做吃的了,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做。
顧懷袖看著手裡的綠豆糕,真是眼睛都要發綠了,她吃了幾口,忽然幽幽道:“叫阿德給二爺的書房放個榻,讓二爺這幾天不用過來歇了……”
第八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