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行人到尤奕所在院子後,他就站在那裡,看見他們來後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草民不過去是因為家母臥病在床,大夫說不能見風,因此……”
“整個尤府都被搜查了一遍,唯有你這裡,”沈鶴淵餘光看了一眼搜查完而來的捕快們,銳利的眼眸微眯,掃過這座小院。
“那……”尤奕看了看沈鶴淵,最終讓步,“那便搜吧!”
說完轉身走進屋內,以沈鶴淵為首其他人也跟著進來。
尤君銘猶豫一下,還是進去了,這個外室他已經很久沒有管過了,當年自己會包養她無非是她年輕貌美以及像極了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但隨著時光流逝,容顏老去,他也漸漸沒了興趣。
進到屋內後,眾人第一感受就是刺鼻,裡面有很濃的藥味,因為屋內真的是隨處可見的藥材,以及一碗還未喝下去涼了的藥。
“大人草民母親就在那裡,”尤奕指著裡間那層層薄紗堆積後的大床上。
見沈鶴淵盯著床上的神色,尤奕解釋:“大夫說她不能吹風,不能見光,因此就這樣了。”
“三公子,我可以過去看看嗎?”謝筠覺得府內某處必須好好搜查一下,此處也不應例外。
“……姑娘請!”尤奕走在前面,謝筠跟在後面,慢慢走進裡間,越往裡走藥味就越濃。
沈鶴淵則是在原地視線緊緊盯著謝筠。
“三公子懂醫術?”
“略懂一二,姑娘也知道家父是太醫院的人,作為他的子女自然是會些皮毛的。”
說著兩人來到離床邊一米處,尤奕看了謝筠一眼,在昏暗的光線內淺笑一下,然後慢慢掀開了層層床幔。
床上之人臉色蒼白如紙,眼睛緊緊閉著,像睡著一樣。
至於床上其他地方倒是一覽無餘,沒有什麼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打擾了。”
就在謝筠轉身的一瞬間,捏著窗幔的手緊緊攥著,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謝筠來到外間輕輕對沈鶴淵搖搖頭,沈鶴淵看向裡間若有所思。
……
大理寺內
“目前兇手動機已經很清楚了,”謝筠頓一下道:“乃是仇殺。”
“那就奇怪了,屬下們查了,這尤府沒有什麼仇家啊?”王充一臉茫然,難不成是還有什麼細節他沒查到。
聞奇一直低著頭,臉色十分難看,大家在暢所欲言把自己掌握線索說出來時,就他一言不發,顯得與平時格格不入。
“咦,左大哥呢?都好幾日沒看見他了。”
南流景一句話令原本的討論停下來,她見沒人回她,又轉頭看向謝筠,“筠兒你知道左大哥在哪裡嗎?”
謝筠眼珠轉了轉,在想,確實是好些時日沒見到他了。
“他回家了。”沈鶴淵淡淡說。
“哦哦原來是回家了,我說怎麼看不見他了。”南流景點點頭,語氣中有著她自己都沒發現的失落。
對面的沈鶴淵眼神在她身上停了一下,神色若有所思。
“大人……”聞奇見大家停下來後,猶豫一下終究還是抬起頭,只是臉色蒼白得可怕。
“聞奇你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坐在旁邊的王充拉過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色。
“昨晚屬下在尤府發生了一件詭異之事。”
所有人靜靜聽著,想看看聞奇所說奇怪的事是什麼。
他嚥了咽口水,喉結狠狠上下滾動,“昨夜屬下夜探尤府發現有一個黑色的斗篷人,不知是男是女,他在撒紙錢。”
“什麼!那你怎麼不叫我,大半夜的不睡覺撒紙錢,肯定是兇手啊,殺了那麼多人,良心難安,所以撒紙錢給自己點安慰。”王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