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淵一言不發回到劉同府上,還讓人傳話叫劉同到大廳見他。
“殿下,您回來了?好玩嗎?”劉同見傳話人臉色不對,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讓沈鶴淵不高興的事,一路小跑過來。
“殿下?”劉同見沈鶴淵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並沒有說什麼,一時間心裡有些沒底。
謝筠左寒他們一見劉同這副媚上欺下的嘴臉,嫌棄的表情毫不掩飾地露出來。
“陸豐十年前在揚州做了什麼?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一一說出來。”沈鶴淵平淡開口問道。
“這…這陸大人他做了什麼,下官也不知啊,當年下官只是一個小小的參軍。”劉同瞅見沈鶴淵這副模樣,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是當年的事被發現了?
“呵呵”沈鶴淵面帶嘲諷嗤笑一下,“好,既然你不肯說,”
“老賀”
“屬下在”
“把劉同關進大牢,等本官奏明聖上後,押解回京。”
“大人,大人,下官做錯了什麼,給個理由。”劉同一見沈鶴淵來真的,忙跪在地上,再無剛剛的有恃無恐。
“唉,還是本公子給你提個醒吧!”左寒坐在一側,薄唇輕啟兩個字:“白毅然”
劉同一聽這個名字,瞬間跌坐在了地上,臉上慘白,終究他們還是知道了。
白毅然就是當初陸豐結識的那個富商,也是一夕之間府上死了幾百人,妻女不見的富商。
“大人,陸豐他……他看上了白毅然的妻子段心蘭,於是就想辦法支開白毅然,可白毅然與段心蘭夫妻恩愛多年,從不會輕易分開,於是…”
“於是,陸豐就一不做二不休,毒死了白毅然和他府上的所有人,暗中帶走了他的妻子和女兒。”謝筠面帶譏諷道。
“是,本來是要把她女兒也弄死的,可是怕段心蘭她沒有任何軟肋後求死,所以就留下了那個拖油瓶。”
“啊——”劉同此話一出,被左寒一腳踢中心口,摔倒在地。
“你們這些魔鬼,怎麼不去死,下十八層地獄。”
左寒不知為何,反應特別大,與他平時完全不一樣。
“下官知錯,下官知錯,都是陸豐逼的啊,當年他可是新科狀元,又是聖上欽點的揚州欽差大臣,這下官也是沒辦法啊…”
劉同趴在地上顫顫巍巍求饒,那一身的肥肉也跟著抖起來,看起來噁心至極。
“所以陸豐最後又把人賣到了青樓!”謝筠咬牙切齒道,恨不得現在就提刀把陸豐變成太監,
“是,本來陸豐是要把人帶回京城的,可一天晚上,段心蘭刺傷了陸豐,”劉同道:“陸豐大怒,說要把她們母子賣進青樓,千人壓萬人騎……”
聞奇,左寒的拳頭緊握,發出“咯咯”的聲響,而謝筠亦是一臉氣憤,這陸府死了那幾人看來已經算是很少的了。
“白府眾人是埋在何處?”劉同正在極度恐慌中,結果沈鶴淵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眼睛一轉後,滿臉懊悔道:“在…在城外的一座荒山之上。”
沈鶴淵叫老賀把人關進大牢後,帶著揚州判官李牧就到了當年白府的眾人得埋屍處,說是埋屍處,其實就是一處亂葬崗。
眾人不敢相信當年這裡是何等的慘烈,就在這小小的荒山之上,橫七速八躺著幾百具屍體,彷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現在這裡就只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土包,看樣子有人埋了那些屍體。
謝筠感慨道:“若是這世上真有厲鬼復仇之說,那陸豐也做不到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了,可能連他九族都被被殺光了”
“我此時此刻倒是真的希望有厲鬼了。”左接過謝筠的話。
“那處是何地?”沈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