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淵他們就站在走廊另一半,看著那個姓餘的女子就那麼站在原處,緊盯那扇關閉的房門,旁邊人說的話,她彷彿沒聽見似的。
過了一會兒,她身邊的人都走完了,她才把視線從那房門上移開,誰曾想一轉頭就看見了沈鶴淵他們幾人。
余姓女子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怔忡,反應過來後,對沈鶴淵幾人點頭微笑。
“嘖嘖嘖,想不到武林門派里居然會有這等囂張跋扈之人,也想不到居然會有那種恬淡如菊,不爭不搶的女子。”趙嵐看了這一場鬧劇後,忍不住發出感慨。
謝筠接道:“囂張跋扈之人並不一定罪大惡極,而不爭不搶處於弱勢的人也就未必是好人,總之世事無絕對。你不可能光憑一件事就看穿了這個人。因為世界上有的是會偽裝之人。”
謝筠這話深有體會,因為她曾經在現代接觸過一個案子,受害者是一個清純如小白花女人,她被一個男人侵犯,謝筠所在的專案組就去抓了那個男人,他一直在辯解說自己是無辜的無罪的,可是沒有人相信他。
就這樣他在監獄裡度過了五年,五年後,案子出現了反轉,原來真正的受害人是男人,因為男人的兒子辜負了女人獨生女兒,女人就想報仇,先是瘋狂追求男人,待與男人發生關係並懷孕後再去告男人。
謝筠當時知道這個案子時,三觀碎一地,這個女人太極端,太恐怖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好母親,但是這樣做,要是她女兒知道了鐵定也會瞧不起她的吧。
所以自那以後,謝筠看見宛如一朵小白花,小白兔似的女人,都會生出一百個心眼子。
沈鶴淵站在謝筠側面,看著她侃侃而談的樣子,突然感覺她好像離自己很遠很遠,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說出這番話。
“回去休息吧,明天繼續趕路。”沈鶴淵收回目光,聲音低沉道。
第二日,沈鶴淵他們起了個大早,在客棧門口遇上了昨天的水雲劍派,以及玄霧宗和其他門派的人。
三人二話不說就上了馬車,在一眾目光中揚長而去。
“為什麼只見那些門派的弟子,而沒有見到他們的師父呢?”
謝筠從昨天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麼只是一些小輩,沒有一個長輩呢?
“那是因為啊,他們的師父要麼早已經出發,現在已經到月盟了,要麼就是還沒出發。”趙嵐解釋道:“總之那些掌門人是不會與自己徒弟們一同上路的。”
謝筠正想問為什麼,趙嵐就及時道:“因為和那些徒弟上路,人太多了,這樣行程就無法快起來,所以這些小輩們基本上都是自己提前出發。”
謝筠想想也是,他們就仨人,多快啊,人一到就出發,而那些師弟師妹一大堆,這個起了,那個還沒起,還要一起吃早餐最後才慢慢上路。
謝筠想如果她是那些掌門人她也不會和那些徒弟一起上路。
三人在馬車上度過了一天,夕陽西下,最後是繁星滿天。
“什麼人?此處乃月盟,報上名來。”
沈鶴淵們的馬車來到山腳下時被幾個黑紅相間衣服的弟子攔住了去路。
“是我!”沈鶴淵並未出去,強大的氣場從馬車內溢位,冰冷的語氣在暗夜中更顯寒冷。
車伕拿出一塊腰牌,謝筠聽得外面突然“撲通”一聲,“參見世子殿下,是我等有眼無珠,還請世子見諒。”
嘖嘖…謝筠看著沈鶴淵面無表情的說話,想不到他這個世子名聲還挺大,居然能讓武林中人對他如此尊重。
可謝筠不知道的是,那些人可不是因為世子身份才對他尊敬有加,而是因為他外公他是武林盟主。
“起吧,我們要上山。”
“是,弟子這就為世子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