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這晚上又聚在一處吃飯,沈鶴淵沒有回王府,一如既往在大理寺和手下用餐。
正當大家酒足飯飽時,大理寺卿姚快步走了進來,看那樣像是有什麼要事似的。
“姚大人。”除沈鶴淵外左寒外,其餘人紛紛放下碗筷向姚成行禮。
“鶴淵,”姚成走到沈鶴淵身邊,欲言又止道。
“發生什麼事了?”
沈鶴淵不明白是什麼事讓自己這個頂頭上司如此急居然在用晚餐時過來。
以沈鶴淵對姚成的瞭解,肯定出了什麼火燒眉毛的事,不然他一般不會如此急切,永遠都是他這個大理寺少卿頂著。
“鶴淵,禮部尚書陸豐府上出事了!”
眾人不明白為何這姚成如此急切,到底那禮部尚書府上是出了何事。
“發生何事了?”沈鶴淵最近一直在忙李軍一案,都沒注意京城的動向,這路豐還能出什麼事,難不成貪汙被抓了?
“陸豐府上死人了。從昨夜開始就死了一個丫鬟了,陸府向京城縣衙報了案,結果衙門還沒找出兇手今天下午又死了一個小廝。”
姚成神色慌張,看樣子是那禮部尚書給他壓力了,畢竟這府上接連死人這誰受得了。
“眼下京城縣令的趙大人因為查案不利已經被禮部尚書陸風給奏了一本,被貶出京了,”姚成頗為氣憤道:“聽說現在是周邊一個縣裡補上了這個職位空缺。”
沈鶴淵是知道京城衙門的那位趙大人的,幹啥啥不會,一天就會抱女人,現在被貶出京也好,但是那陸豐做事未免也太不道德了,查案是一個過程,得准許別人抽繭剝絲慢慢來的。
這一天死一個人,才兩天怎麼就參了別人一本了。
“所以,姚大人此次來是…”沈鶴淵看著姚成那焦急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他的來意。
“那個…此次此次替補的空缺他是我妻弟,要是他再查不出兇手,那陸豐定不會放過他的。”要成頗有些不好意思道:“鶴淵,但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頗具盛名的神斷,再說了你還是世子殿下。”
姚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其他人也就明白了,沈鶴淵不論是從哪方面都是這次禮部尚書府上查案的最佳人選,他的神斷名聲一向聞名於世,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查不出什麼,那陸豐也不可能直接參他一本,畢竟他可是靜安王獨子。
“行,那這個案子就交由大理寺吧,一會兒用完飯,我們立刻就去陸府。”沈鶴淵一臉平靜道。
姚成見沈鶴淵答應得如此爽快,忙激動地拍拍沈鶴淵的肩膀,“謝謝你,鶴淵。”
“大人何須多言,你我一同共事多年,這不管那衙門大人是不是你妻弟,這個案子也是要出面的,畢竟天子腳下,怎能容許殺人心兇手如此猖狂。”
……
夜已經深了,但是大理寺傾巢而出,來到禮部尚書陸豐門口。
“參見世子殿下,殿下此番是來尋我們大人?”
陸府侍衛一見沈鶴淵便恭敬行禮。
“此處沒有世子殿下,只有大理寺少卿,開門,我要見你們大人。”
沈鶴淵身披一灰色披風,上前一步,站在那兩個跪著的侍衛身前冷聲道。
“哎喲,沈大人,您可來了,若再不來,可能我府上今晚又要死人了。”
陸風是一個看起來氣色不太好的中年男人,留著一簇山羊鬍,看起來年輕時還是有點帥氣在身上的,一身儒雅之氣。
謝筠細細打量著這陸豐。
突然視線被旁邊站著的人抓住,那人正在給沈鶴淵彎腰行禮,此時一抬頭就對上了謝筠驚訝的視線。
“是你”
謝筠驚呼,原來這京城縣衙的新任縣令、姚成的妻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