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笑嘻嘻地點點頭,也沒就此多說什麼,只是湊過頭去,跟他悄悄地說:“那大總管大人,下次皇上找我家大將軍談心的時候,咱能不把東西都收起來嗎?”
張順德指著門:“不行了,林大人,您還是趕緊走吧,奴婢現在這身肉開始疼了。”
林大娘“噗”地一聲笑了出來,不過沒等她再說什麼,刀大將軍把他家這跟人聊高興了的娘子牽了出去。
林大娘還回身跟大總管揮手,說再見,還跟守著宮門朝她家大將軍和她立正敬意的禁衛軍笑著點了下頭。
這廂張順德也是抬手跟她揮了揮,等他們走了,看著大門被關上,這才轉身。
這林大人這做人啊,還真是讓人怪舒服的,她給人一個笑,別人背後就能給她開一道門。
她能這麼若無其事地把太子苦心經營了許久的“勢力”弄倒,太子還看不明白,他卻每一眼都看得明白了。
她走過的每條道,路見過的每一個人給出的每一個笑,都有回報在裡頭。
她進宮,宮門的小太監樂意一文錢都不要就飛快跑來給她報信;巡邏的禁衛軍看到她,會停下腳步,朝她低頭致意等著她走過才動。
這是在宮裡。
而在宮外,像悲田院,太子交給了手下人去辦這事就不過問了,而林大人幫忙的悲田院,她已經幫忙兩年了,她的幫忙是每一個月讓人給悲田院送上米糧,派人教他們種些小菜,且每個月會給他們送兩次肉,給孤兒們每年做兩次衣裳,她從不給銀子,東西送去了,會時不時派人去兩眼,讓悲田院的主持和幫工貪無可貪,也沒膽敢貪,那裡的孤兒們吃飽穿暖,都能活下來,還能學點東西傍身,她想問兩句真話,豈不是有得是人都跟她說?
太子想學她,卻只是給了銀子,結果銀子還沒給到位。
他早早就提點過太子,說了不止一次,讓他學她,不要只學皮毛,要學會她在細緻處的用心,可如今看來,太子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心裡。
張順德至此,也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把皇后和皇后的兒子們都當是自己主子的另一半,可是在這些主子們的眼裡,是奴婢的他,勸教的話是並不一定需要聽進耳裡的。
並沒把他真當奴婢的是皇上,不是太子,更不是那個他曾經也心疼過的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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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林大娘一出宮,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學堂。
先生們都在出卷,他們都在挑燈夜戰,她可不好意思歸自己份內的事沒幹完,就此回家去。
她是她先生唯一的女弟子,得他的看重,就因為是唯一的,還被看重,她更不能砸了她那個先生的臉面,要不,他真得要逐她出師門了。
刀藏鋒送了她進學堂,跟她說了他回家拿飯來跟她一道吃,晚上陪她守在這邊。
這邊也有給他娘子住的小院,等會讓丫鬟們過來收拾一下,他們可以睡在這頭。
林大娘一聽,看著他傻笑了好幾下這才去忙她的。
她今兒跟在身邊的兩個管事娘子是從暗探裡被調到明面上來用的,收拾床鋪和打理臥室這等事就不在手了,遂大將軍一說等會讓她的丫鬟們過來收拾,她就讓她們回去休息去。
這兩個管事娘子現在是成了家,兩人找的也是刀家軍裡的將士,一家人都入了刀府,家裡也是有了孩子了,一聽夫人讓她回去休息,也沒答應,就說等大將軍帶著小丫娘子過來了,她們再回。
作者有話要說: **
這頭大將軍很快就過來了,他一手裡提了一個食盒,另一手抱了一個小美娘子,身後還跟了一個提著小食盒的小將軍,一家人都來看她了。
林大娘擠出了兩柱香的時間到她的小院用膳,一快步過來在門邊就聽下人報說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