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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盛夏服裝店關門。
“瑞福哥,我們去找一下李處長吧。他之前跟夏夏的關係好,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何海彥見江瑞福急得直扣頭發,心裡也有些慌亂。江夏到底是個女人,被抓到公安局去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
“對,你說得對!我們現在就去!”江瑞福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之前的百貨商店銷售科長李大全,現在已經是政府城市綜合開發部門的處長。江夏以前帶江瑞福來找過李大全,所以他知道李大全的辦公室在哪裡。
聽說江夏出事,李處長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會被人嫉妒。你們彆著急,我馬上去想辦法。這樣,我現在要出去找人,你們先回家等訊息。記住,別病急亂投醫。切記給相關領導送禮,知道嗎?現在對這方面查得可嚴了,搞不好還會弄個行賄的罪名。”李大全不放心,再三叮囑道。
從李大全辦公室出來,江瑞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小何,你先回家等訊息。你放心,欠你的工錢一分也不會少。你的好,我和夏夏都會記在心上。”
何海彥看了一眼李定坤和江瑞福,“瑞福哥,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如果你們不嫌我礙事,我想跟你們一起回臨水鎮。人多力量大,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躲開。萬一遇到事,我也可以搭把手,是不是?”
“好兄弟!走,一起上車。”李定坤拍了拍何海彥的肩膀,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最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
中午想著天熱,劉楊買了一大袋子冰棒騎車到盛夏服裝廠,準備給黃桂花一個驚喜,卻發現這裡竟然被查封了。
“嬸子,你知道服裝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小夥子,老闆江夏被抓走了,說她走資本主義道路。喏,你瞧,這張封條才貼上去沒多久。”
“嬸子,你知道廠裡的其他人去哪裡了嗎?他們沒被抓走吧?”劉楊聽了之後氣憤不已,什麼叫做走資本主義道路?這些人可真是搞笑!他今年剛剛大學畢業,加上家庭環境,劉楊對現在的經濟政策格外上心。因此,他特別清楚,盛夏服裝廠完全是被那些守舊份子給害了。
“其他人都沒事,只有江夏被抓走了。他們好像都去了李紅梅家,你還真問對了人。我家就住在服裝廠背後,當時我聽他們拿著行李離開的時候說了地址。”
劉楊知道了李家的位置,道謝之後轉身騎車趕了過去。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黃桂花,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嚇到?
此時的李家,陳淑芬和陸友德也都跟著一起過來了。
“老陸,你快點給少陽打電話,讓他想辦法馬上回來。夏夏不能在公安局裡過夜,她一個女孩子,被帶走之後還不知道會面對什麼。”陳淑芬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我馬上就去打,幸好這次寄信回來的時候留了一個學校的電話。”陸友德推著腳踏車出門,去找共用電話。
吳秀群已經扛不住壓力,低聲哭了起來。江金盛拍了拍妻子的後背,“你哭什麼?夏夏會沒事的。她這麼聰明,一定會機靈應對。”說完這話,他自己也用手捂住臉。都是他們這些當父母的沒用。
北京,陸少陽正在圖書館查資料。他抬頭,忽然看到張教授在借閱室門口朝他招手,面色有些著急。
陸少陽放下書本,快步走了過去,“教授,您找我有事?”
“少陽,你趕緊收拾東西回一趟家。你爸爸剛才打電話來,說江夏出事了……”張教授把陸友德的話轉述了一遍,陸少陽聽完拔腿就跑。
“哎,你這孩子。火車票我已經打電話託人給你買好了,你直接去車站領票就行。別慌,路上注意安全。”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