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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附近的旅館,蘇曉月緊緊地抱著枕頭,耳邊傳來醫生的話:“同志,你並沒有懷孕。你所出現的嘔吐反應只是心理作用,你太想要孩子了,所以產生假孕現象。”
然後,醫生把陸少陽和婆婆陳淑芬請了出去。
她光腳站在地上,耳朵貼在病房門上。
“你們要多注意蘇曉月同志的精神狀況,根據檢查,她極有可能患有間歇性精神分裂症。不發作的時候,她跟常人一樣,一旦觸碰到她所在意的點,就會歇斯底里。她屬於偏執性格,固執倔強,做事喜歡‘一頭碰倒南牆’,敏感多疑,喜歡嫉妒或責備別人,在工作和生活中,容易自以為是,不聽別人意見……”
蘇曉月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口中喃喃自語,“我不是神經病,我不是神經病。”
她已經有些想不起來了,自己到底喜歡陸少陽什麼。他離異還帶了兩個拖油瓶,常年在部隊,看起來也冷冷的。
當初,她究竟看上了陸少陽哪點?
在渾渾噩噩中睡著,蘇曉月
“你們好!快請進,我也是剛剛才到車廂。”梁雪雁好奇地看著對面的三人組合,他們是姐弟嗎?
她的目光落在江夏的臉上,也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麼牌子的擦臉霜,面板看起來好好。
江夏拉了拉兩個孩子的手,示意他們打招呼。
“姐姐好!”兩個孩子感受到梁雪雁的善意,笑著看向同車廂的漂亮大姐姐。
進入車廂後,他們取下頭上的遮陽帽,交給江夏。兩人身上穿著姐弟裝的揹帶褲和揹帶裙,因為天氣的緣故,他們的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很招人喜歡。
梁雪雁家裡的侄子跟這兩個小朋友差不多大,因此她看著孩子的眼神格外柔和。
江夏也笑著朝同行的室友點了點頭,她從揹包裡拿出兩個水壺,遞給劉阮和陸海銘,“天太熱了,坐下喝點水。把書包給我,想不想洗個臉?我去給你們打水。”
劉阮和陸海銘正在好奇地打量臥鋪車廂,聽見江夏的問話搖了搖頭,他們不想折騰夏夏。
將他們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梁雪雁主動從下鋪的床位上站了起來,“這樣,不如我跟你們換個位置吧。孩子們太小,住上鋪不是很安全。”
“這怎麼好意思,你已經安頓好了。”誰都知道住下鋪上下方便,而且還能隨時站直身體活動活動。因此,軟臥的下鋪格外不好買。
江夏抬頭對上樑雪雁明亮的眼睛,不由得對她心生好感。
對方上身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細綿襯衣,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紗質長裙。長及腰背的黑髮被頭繩鬆鬆地束縛著,耳邊飄著一縷調皮的碎髮,粉色的珍珠耳環圓潤光澤。
只是一眼,江夏便知道對方出身非富即貴。
“姐姐,你人真好!謝謝你!”劉阮年紀大一些,而且不那麼認生。聽了梁雪雁的話,她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月亮。
陸海銘靦腆一笑,站在姐姐身旁的他悄悄地挺直了腰背。
下一次,他也要像姐姐一樣大聲說話。
十五分鐘後,列車發動。劉阮和陸海銘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風景,坐火車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新奇而又有趣的事。姐弟兩人的頭湊在一起,小聲地議論著。
這會兒太陽剛剛落山,夕陽的餘暉照在孩子們的頭髮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梁雪雁起身接過江夏幫忙打來的開水,連連道謝。
“剛才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梁雪雁,今年十八歲,剛剛從外婆家裡探完親回北京。”梁雪雁主動伸出右手,笑盈盈地看向身穿白色長款連衣裙的漂亮女人。
她從小在北京長大,家裡的兩個姑姑定居香港。梁雪雁自問見過很多時尚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