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孩子,叫你教的一點性子都沒了。」孫大娘子氣死了。
張小娘哭起來:「是奴不爭氣。」
「別哭了,幸虧皎皎明白,叫人去了,橫豎有個結果。如今咱們不好直接去,反倒顯得像是心虛一般。如今那米娘子去了,還好說是因為知薇擔心孩子,故而求了晉王府裡,找個老成的婆子去看。」
「對對對,還是四姑娘聰慧。」
張小娘忙道。
「知薇要是能有皎皎一半心思,我也不至於發火。不說皎皎,她有照晚一半脾氣,我也不擔心了。」真是要心機沒心機,要脾氣沒脾氣。
活脫脫一個包子,做姑娘時候還不算明顯,也是莊家太和諧。
不存在互相欺負的事。
這一出門子就看出來了。
此時張小娘竟還顧得上分神想,怎的大娘子嘴裡,四姑娘倒是比五姑娘還厲害些?
她原是覺得五姑娘嫡出,又素來是個敢說敢鬧的性子,該是最厲害呢?
事情果然如莊皎皎想的那樣。
賀洪淵回去之後,並沒指責莊知薇,尤其是知道莊知薇竟是請來了晉王府的人,更是客氣的很。
米娘子一路聽紫月把事情一說,心裡就清楚了,這不就是怯懦主母被妾室坑了一下麼。
當即叫人找來了汴京城裡一位有些名望的郎中。
不過半個時辰,就診出個方小娘這是喝過催產藥上了胎兒的結論來。
方小娘自然哭的不輕,說這是大娘子故意汙衊,她沒有喝。
畢竟她之前說大娘子害她是說大娘子飲食上做了手腳,給她吃了孕期不能吃的東西。
這藥,自然不好再往大娘子身上栽贓了。
米娘子笑了笑:「是與不是,郎中都診斷了。再是不信,就多叫幾位郎中來瞧。或是宮中太醫也使得。只是畢竟妾室陷害主母,是個丟人事。我們家大娘子與你們家大娘子是親姐妹,也不能因為維護姐妹,就叫賀家丟人。」
賀洪淵臉色難看之極。
他自然知道郎中沒說假話。
這女人就是服藥了。
至於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
她生了孩子就會被送走,這一點,只要還想與莊家結親,賀洪淵就不能違背。
雖然已經答應了她日後還去瞧她,可方氏也是怕的。之所以如今她在這裡而不是賀家,就是因為她鬧的厲害,也是怕是傷了孩子。
她如今鬧出這件事,無非就是想找機會留下。
肚子裡還不是兒子,這一點自然郎中也看得出來。
她賭一把,萬一成了呢?
賀洪淵又暗恨莊知薇沒腦子,這種事竟驚動晉王府去了。
「定是這女子陷害大娘子,將她拉下去好好問!問清楚了,趕去莊子上,永遠不許出來。」賀洪淵道。
方小娘當時就崩潰了,大哭起來,可是還是被捂著嘴拉走了。
莊知薇一直沒說什麼話,緊張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此時看著方小娘被趕出去的時候,又是覺得舒心,又是有點怕。
她怕賀洪淵因此覺得她不容人。
解決的這樣快,米娘子也知道不適合呆著了,就道:「這原本不算大事,究竟是大娘子心善,擔憂孩子。這孩子需要好好將養。定是無事的。」
莊知薇回神:「米娘子說的是,勞您費心了。」
「您客氣了,奴不過是伺候人的人,哪裡就金貴了。只是出來也久了,就該回去了。賀大人與大娘子也別太過擔憂,大姐兒福大命大的。」米娘子笑道。
「有勞您了,不吃了飯再回去嗎,哪有叫您餓著走的?」賀洪淵笑了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