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不急,萬事都等官家他們回來再說吧。」總體來說,她對馬進倒也沒惡感。
雖說,她很清楚端愨的過世是怎麼回事。
但是,馬進也隱忍多年了,端愨那樣的,死的不冤。
馬進自己也知道,他那些事,太子兩口子不可能不知道,這樣還敢打聽,倒也算是個磊落的了。
莊皎皎壞笑,叫人送了一封信給莊知薇。
莊知薇看了信,臊的臉通紅,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她的女使紫月也瞧見了,就笑起來:「我就說,冊封禮那一日,怎麼他總是瞧著您!說起來,這倒也是好姻緣。他應該是還不到不惑之年,是比您大了十來歲……不過瞧著倒是還好,他長得也好啊。又是個侯爺。」
莊知薇臉更紅了:「胡說什麼呢!我哪有這個心思!」
「奴覺得挺好啊,唯一的問題就是歲數,他確實是比您大多了。這……」紫蘭猶豫:「咱們家姑娘再找一個年輕的也不是不能吧?」
「但是年輕的,未必就懂得照顧人呀!雖說凌陽候是年紀大了些,可一來他生得好,不顯老,二來他過去日子也不好過,要是再娶,定然知道珍惜的。豈不是更好?」紫月堅持。
瞧兩個丫頭討論的十分熱鬧,莊知薇嘆氣:「快別說了,我沒那意思。」
「那不行!您本來就不該找賀家那樣的,這些年,奴跟著您,瞧著咱們家,瞧著外頭,很多事都想通了。」紫月臉色嚴肅下來。
「您性子軟和,心善,實在不該找那麼一家子虎狼。過去,奴也不懂,可如今看來,就算是當年,您雖然只是六品官家裡的庶出女兒,可家裡從不苛待庶出。您也是被嬌養長大的。生的樣貌出眾,識文斷字的。」
「莊家也不是沒有底蘊的人家,咱們家官職是不高,可不缺錢,也是富足的官宦人家。可賀家呢?他賀洪淵中了舉就高傲起來。做個小官,要不是有莊家,有四姑娘嫁給晉王府公子的因緣在,他賀洪淵要熬多少年能出頭?便是出頭了,也該是老了。」
「到了如今,他們本該低頭,依著莊家的勢利,便是不專門拉拔他們,他們也該受益良多。可他們呢?做的什麼事?其實,這就不光是人品不好,更要緊的是,他們從小地方來,縱然家裡有些家產,舉家供養出一個讀書人,可骨子裡還是貪婪又自大。不管是賀洪淵的好高騖遠,還是王大娘子的小家子貪心,都上古骨子裡的東西。」
「您雖然是庶出的,可您打小從未因為飲食起居或者首飾衣裳為難過。但凡五姑娘有的,您和四姑娘都有。咱們侯爺是個沒有什麼大志向的,只是喜歡讀書。更是活的單純,跟書裡的人一樣。您尚未見過陰私,就捲入後院爭鬥。」
「與其是這樣,您要再嫁,為什麼不嫁一個過門就當家做主的地方?難不成,還要與人做兒媳婦,伏低做小,晨昏定省麼?」
「不是啊紫月姐姐,那凌陽候的母親也還在世啊。」紫蘭道。
「那又如何?過去她在公主面前不敢抬頭,如今她就敢在我們姑娘面前如何了麼?」紫月仰頭。
就如今看,端愨公主遠不如太子妃孃家姐姐來的要緊。
莊知薇都說不出話了,她竟然詭異的被這倆丫頭說的琢磨起來了……
半晌搖頭:「兩個丫頭瘋了,我可不管你們了。」
說著就起身走了。
紫月和紫蘭這才停住嘴笑起來,她們也是故意的。
姑娘如今還是會無意識發呆,不管是為什麼,都不是好事。
賀家那一家子也不值當姑娘這樣。
「四姑娘將訊息送給我們姑娘,想必她對這個凌陽候是滿意的吧?」紫蘭道。
紫月點頭:「約莫是吧,不過這歲數……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