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客氣的點了個頭。
他們家的奶媽子就迎上來:「侯爺,回嗎?」
男人點頭。
莊知薇已經笑了笑,牽著孩子出門了。
也該回去了。
馬車都停在道觀下面,可天氣卻不大好了。
眼瞧著是黑雲壓境,雖說帶了傘,可卻也不好雨裡走。
猶豫間,雨滴已經下來了。
莊知薇知道又牽著孩子回來,男人估摸也是這心思,不過這邊距離道觀的客房有點遠,只能勉強在供來客臨時歇腳的地方呆著。
屋裡有別人家的女眷,那男人就在廊下站著,不過天氣不冷,倒當是賞雨了。
偏他那孩子也要看雨,池塘裡,因為下雨,一尺長的大金魚都浮上來,若隱若現的。
他就叫著要去看。
他鬧成這樣了,屋裡的賀彥鈞又哪裡坐得住?也要去看。
只好叫奶媽子也抱出去了。
兩個孩子擠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話。
賀彥鈞的奶媽子這才笑著打聽了一句:「不知道娘子是哪家府上?小公子長得真是好。」
奶媽子看了一眼男人,那男人笑了笑:「我叫馬進,不知你們是哪家府上?」
奶媽子一愣,隨即差點脫口叫出駙馬來。
還好她機靈忙道:「原來是凌陽候爺,奴失敬了。我們是盡忠侯府的。」
「哦?原來是這樣。」馬進笑著摸摸賀彥鈞的頭髮:「真是個好孩子。」
閒話幾句,雨就漸漸小了下來。
回的時候,馬車裡,小廝才疑惑:「盡忠侯府上,那李娘子往年咱們也見過啊。還有一個娘子不在汴京城裡。這盡忠侯沒有這麼小的孩子了,妾室也不能自己來這裡吧?這是哪一位女眷啊?」
馬進笑了笑:「你忘了前些時候與賀家和離的那個二姑娘了?約莫就是了。」
「啊?是她?她前面那一家也是糊塗帳,那孩子……不是她生的吧?賀家都不在汴京城了,她倒是把孩子留下來了?」小廝驚訝。
「驚奇了?你忘記前些時候,莊家那個嫁給永寧伯府上的女兒和離也是將一兒一女帶走了,你當時不是還說麼,莊家人實在惜子。」馬進笑道。
這個小廝跟著他十來年了,因過去不懂事,沒少叫端愨打。因為年紀小,馬進看他跟看自己乾兒子似得。
「哦哦哦,那如今是子爵府了。不過那不一樣嘛,這一個不是親生的啊……嗨,不過也是,留下就算不是莊家血脈,靠著莊家也是很好的。跟著走,那就沒前途了。」
這汴京城裡,怎麼可能還有賀家人的位置呢。
馬進笑了笑,倒是沒有多想,不過是個巧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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