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絲毫不在意莊皎皎管孃家的事,甚至帶著一種新奇的感覺。
這種『普通人家』的家長裡短,趙拓覺得挺有意思的。
「日後肯定不是一直這樣。」莊皎皎也失笑:「這回,肯定是我去。要是我也不管,她如何是好?」
主要是姐妹三個當初在家裡關係是一直不錯,一起玩大的姐妹,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是都是姐妹啊。
親情還是斬不斷的。
「你去就是,我又不攔著。」趙拓笑著翹腿:「陪你去?」
「別,我去只是看看姐姐,你去就不同了。郎君到底是晉王府的公子。」莊皎皎笑道。
趙拓就哼了一下:「那一起出門吧,我去衙門裡。」
既然媳婦不叫跟,就去喝茶看報。
兩口子一起出門,一個騎馬去衙門,一個坐車去賀家。
過完年之後,過了十八,十九那天,賀洪淵和莊知薇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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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皎皎在路上,就問指月:「來報信的還說什麼了?」
這回報信的不是貼身丫頭了。
「沒說什麼,就說了一句家裡添上了新人。奴想著,這怕不是個小娘?」指月道。
莊皎皎笑了笑:「真是服了。」
一路無話,到了賀家。
賀洪淵就出來迎接。
客客氣氣叫了四妹妹。
莊皎皎也客氣的進去,剛去莊知薇那,就見到了她婆婆。
於情於理,莊皎皎都是要客氣行禮問候一句的。
「王大娘子來了,是我失禮了。」莊皎皎笑道。
「哎喲,四姑娘禮數周全。倒是這兒媳婦不懂事,怎麼什麼事都勞煩出嫁的妹妹呢?」王大娘子嘆氣。
「若是知道您在這裡,定是我母親親自來。」莊皎皎笑了笑:「我就先去看看我姐姐。」
說著,就要進去。
王大娘子跟在後頭也進去了。
莊知薇頭上戴著抹額,穿著棉衣坐在榻上,瞧著臉色就難看。
這樣子,怎麼也不像是病了。
倒像是又坐了小月子。
「是怎麼病了?」莊皎皎問。
莊知薇還沒說出話,王大娘子就忙道:「說來丟人,不是病。是媳婦心眼小,這不,又小產了。」
這話還帶著怨懟。
莊皎皎其實來之前就想到了,真是這樣,她也不驚訝,只是道:「是為什麼?」
「還不是她肚量小?不過是大郎納妾,什麼要緊事,值當她這樣?」王大娘子又截胡。
賀洪淵看不下去了忙道:「母親,您少說幾句。本就是委屈了知薇。」
大概是莊皎皎臉色冷淡的太直接了,所以王大娘子適時的住口,只是哼了一下。
「我不過是個晚輩。」莊皎皎淡淡的,不過依舊是柔聲細語的。
「我本來是來看看我生病的姐姐。自然輪不到我說什麼做什麼。」
「不過,我看著賀家的規矩禮數,竟是看不懂。上一次,是妾室謀害了主母。也罷,那事就過去了。妾室也伏誅了。這一次,又是因納妾導致主母小產。」莊皎皎搖搖頭,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據我所知,二姐夫不過官至太府寺從六品。家中侍奉的姬妾已經不少了。如今又正經納妾?究竟是我姐姐已經年過了四十不能生育了?還是姐夫當真如此享受?幾次三番,因妾室導致主母小產,賀家這般,是不怕言官彈劾?」
「雖說,姐夫只是個從六品,但是一個苛待嫡妻,寵妾滅妻的帽子戴在頭上,就不怕仕途受阻?」莊皎皎依舊是淡淡的。
只是也不見言語激烈,說的像是跟你談心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