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法說啊,還能說我想的太遙遠了?
而宮裡,情形極其不好。百度搜尋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
官家也一度起不來,東宮中,太子……甚至已經是捱日子了。
承德殿裡,晉王坐在椅子上,龍塌上,官家喘著氣:「我是沒幾天日子了。」
這話,旁人說了無妨,官家說了,晉王嚇得當時就跪下了:「官家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您要保重身子,大宋都指著您呢。」
「我如今只是擔心……後輩兒孫不爭氣,這萬裡江山,無從託付。」官家說著,喘息了幾口氣。
「官家……臣……」晉王慌的不行。
他不想聽這些話啊。
說實話,晉王也不是個有野心的。
年輕時候,同為庶出,他也一樣有機會,可他就沒爭過。
反倒是榮王還比劃了幾下子來著。
「子齊啊,想你我兄弟,也算和睦到老,如今做兄長的有話還能與誰說?」官家嘆氣。
「哥哥信我,是我的福氣。只是弟弟也已經兩鬢斑白,豈能再受得起骨肉分離?」晉王說著說著就哭出來了。
不管官家對他疼愛的心思有幾分,但是這幾十年,確實照顧他。
晉王府的日子一貫好過啊。
「哎,人老了,還有不死的?只是我愧對祖宗。這雷劈了宣慶殿,就是先祖責罰我。我這一生,沒有什麼像樣的功績,偏連個健康的太子都沒有。生育了諸多子女,唯獨留下兩個不爭氣的。」官家表情苦澀。
「我愧對祖宗,愧對爹爹啊。想當年爹爹對我寄予厚望,早知如此選誰都比我好啊。」
「哥哥,千萬不要這麼說。爹爹選你,是因你最出眾。沒人不服氣。太子雖然身子弱,可皇孫健壯。官家還有皇孫!」晉王擦淚忙道。
官家笑了笑:「是啊,還有皇孫。百度搜尋文學網,更多好免費閱讀。朕還有個皇孫。」
官家長長的深呼吸了一口:「為了那孩子,這罪己詔,也得出啊。」
「官家,臣知道此事只是意外……」晉王也覺得冤枉啊。
可沒法子。
官家抬手搖了搖:「朕也提不動筆,朕念,你寫吧。最後蓋上朕的印就是了。」官家疲憊道。
晉王忙應了,叫了李橋和於平安來,預備紙筆。
既然要寫了,自然要好好些。
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句話:天下有錯,錯在朕一人。
其實不管是要出罪己詔,皇帝必須要去太廟跪拜。以求祖宗饒恕。
可皇帝起不來了。
只能叫人代替他。太子也不行,就只能是叫晉王替代。
順帶抱著皇孫也去走一走。
入夜時候,趙拓居然回了,不光他,趙合也回來了。
只留下了晉王和二郎。
顯見,嫡子與庶子不同。
莊皎皎都躺下了,趙拓回來,她又披著衣裳起來了。
「你躺著吧,還冷,我洗漱就來。」趙拓疲憊道。
「你用膳沒有?」莊皎皎問。
趙拓搖頭,沉默的進了淨房。
莊皎皎就穿上衣裳叫人去預備:「來不及做別的,就趕緊做些餛飩來,有什麼菜就上來。要快。再做些油餅。切些肉來。」
「哎,您好好穿著呀,奴這就去。」望月跑著去了。
趙拓出來,見她又穿好了衣裳,只是頭髮披散著。
「不睡了?」他坐下來,端起茶先喝起來。
「也沒到睏倦時候,只是沒事就躺下了。」此時雖然已經是暮春,但是夜裡還是冷的。
「怎麼回來了?我以為你今晚不回。」莊皎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