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那是一直都伺候郎君的屋裡人。她們兩個出身低微,該是後來的,怎麼也不能一樣呀?」
溫姑娘不滿意極了。
她本該是這四個裡的第一人,如今差多了,又來兩個,她怎麼接受?
「溫姑娘自持身份,不把眾人看在眼裡也不是第一天了。」王姑娘淡淡的。
「你什麼意思?」溫姑娘怒道。
「好了。可見我這個主母出身低微,也是不叫人看在眼裡的。」莊皎皎淡淡的。
溫姑娘背地裡說,面上當然是不能:「大娘子多慮了。」
「大娘子怎麼說,奴怎麼做,都聽您的。」新來的雲姑娘忙道。
李姑娘也是:「奴也是,絕不敢不聽主母的話。」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說了。如今待遇都一樣。當然了,要是你們誰爭氣,能給郎君生育個一兒半女的,那我自然抬舉她。」莊皎皎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
畢竟清景園裡,可還沒妾室呢。
通房可不算妾室。
雖說不管是妾室還是通房,在主人主母面前都是奴,都是可以買賣的。
但是一般好人家也不會買賣真正有名分的妾室。這是一點,二來麼,做妾是有點權利的。
至少是半個主人家了。
所以她們這些人,要是能做妾,那是好事情。溫姑娘汲汲營營,不就圖這個?
她本以為能靠著伺候趙拓最久上位呢,如今大娘子這麼說了,那是沒希望的。
她心裡恨極了,可也沒法說不對。
安頓了兩個新來的,莊皎皎還有事情做,自然叫她們回去,也說了明日起不也不必請安。
本來麼,通房請安不請安也無所謂。
府裡預備著五郎娶妻,不過娶的繼室,又是原本的李氏的妹妹,倒也沒大辦的意思。
過了端午,府裡各處的衣裳就都換了。
屋裡一些陳設與帳幔之類的也換鮮亮些的顏色。
莊皎皎就忙了一天,主要是後來她嫡母給她的鋪子裡的人來了。
這鋪子是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一直不錯。
所以她暫時沒想著改良什麼的。只是看了帳本就叫那對夫妻先去忙了。
她打算今年不動了,明年看看再添置個什麼鋪子。
縱然是莊家不算有錢,但是出閣之前,她爹爹也給了一些私房錢傍身。
這個自然是三個女兒都有的。
如今清景園裡沒孩子,通房也花不著她的錢,一些能動用的,不如拿出去做點買賣,以後有孩子也就更寬裕了。
其實宗室裡的子弟們有些門路的都有私產的。
比如說,趙拓本人就有,不過他沒交代,莊皎皎就不問。
說白了,倆人沒到那份上。沒必要。
對於他們的婚姻,在莊皎皎眼裡就是搭夥過日子。
大家你好我好,就把日子過了。
反正趙拓也只是個閒散宗室,沒什麼要緊。
一輩子做個富貴閒人挺好的。
有這個心思,自然不怎麼在意後院的人爭鬥,看不起她出身也沒用,正妻就是正妻。
趙拓要是沒瘋,就不能叫她下堂去。
何況,後院不過六個通房,就有好幾股勢力。
顯見,新來的兩個是一股子。胡姑娘和宋姑娘是一股子。王氏與溫氏單獨自成一派。
她們自己鬥就要消耗多少,何苦管?
又過了幾日,莊家來人說是給四姑娘請安的。
實際上,就是說說二姑娘的事。
「二姑爺來了幾次,都沒見著。官人和大娘子對他是很客氣的。未曾指責一句。終於是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