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宴爸讓我開導你,我才懶得理你這臭脾氣。”木衡沒完沒了地聒噪,令宴暘懷疑,他的目的是想把她煩死。
“宴爸?”頓住腳步,宴暘上下打量著他,“前腳剛扯證,後腳就喊爹,你還有沒有逼臉?”
臉不紅心不跳,木衡說:“宴爸有錢啊,沒有這樣的親爹,有個後爹也是好的呀。”
這世道,真有人把無恥當坦誠。宴暘連拋‘不要跟過來’‘報警’‘走開’‘滾’,試圖讓他利索滾開,手指無意摩擦擴音鍵,一瞬間,程未的嚎叫被放大數十倍。
——臭流氓,死變態!你要對她做什麼!是男人我們就單挑!
足夠消化《新貴妃醉酒》的程未,飆起高音來柔和又可愛,木衡掏掏耳朵,對著電話說:“小妹妹,你誰啊。”
傷到嗓子了,程未忍住咳意,將聲音壓得低沉:“你又是誰。”
“我是她後哥。”
“猴哥?我瞧你就是一八戒。”
“死娘炮,你居然人身攻擊!”
瞪他一眼,宴暘將擴音關掉,對程未熱絡地說:“你今天要走了啊,哎呀,已經在車站了?罪過罪過,我現在就去送你。”
揚了揚手機,她說:“我去送朋友,這你管不著吧。”
“你朋友不是明天走麼?”木衡揹著手,銀邊眼鏡閃著斯文敗類的光,“你還祝福他,‘一路順風,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