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了脾氣。行吧,是他的兒子,這個罪他受了還不成麼?
皇后見皇上認栽了,也收了怒火。
十七非得做這件事情,皇后也不能不讓他做,可卻也不會讓他涉入太深。起碼,這個錢就不能讓他出,得借著朝廷的名頭來。
比起十七能借著此事得到多大的名望,皇后更擔心此事會給十七帶來多大的危機與的非議。甩給朝廷,是最好的辦法。
皇后還問:「若此事真成了,聖上會讓誰來試驗?」
皇上略想了想:「讓那些死囚試吧。」
皇后聞言也沒說什麼,只道:「賞金也是得給的。」
「朕自然知曉。」
趙元邑看著他們倆,忽然覺得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算了,既然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那也省得自己出錢。趙元邑想想,還覺得挺高興的。
當天晚上,他就讓韓五郎帶話給石林二人,讓他們明日進宮,與宮裡的太醫一同協商。
韓五郎這都快變成趙元邑的專職跑腿了,一有什麼事兒就找上他,關鍵是他還不能推,更不能辦砸了,要是辦砸了的話,他祖母頭一個不會放過他,他父親更會那些藤條等著他。
韓五郎心裡泛苦,旁邊的那些看到他領差事的人卻羨慕得不得了。
「五郎,十七殿下對你可真好。」他們捱了過來,一臉羨慕。
韓五郎嘴上不說心裡說,這份好給他們不知他們會不會要。這幾次讓他做的事兒還稍微靠譜一點,前幾次讓他坑人的時候,那可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如今他還對鄭家人帶著點愧疚呢。
韓五郎笑呵呵:「你們常在殿下跟前走動的話,殿下也會找上你們的。」
「果真嘛?」
韓五郎看了對方一眼,這位是兵部尚書家的小兒子,天真單純,正是趙元邑喜歡的性子。他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就算殿下看不到你,回頭我跟殿下提兩句,殿下不就知道了?」
「五郎你可真夠義氣!」 「哪裡哪裡,應該的。」
其他人聽著韓五郎的話,對他們中間出了這個幸運兒也開始羨慕起來了。
唉,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份福氣?
韓五郎出宮之後,連家都沒回便去了趙元邑的莊子,交代了兩個大夫明日一早隨他進宮一事。
雖不知道這兩位大夫明日進宮會不會見到聖上,可是去了宮裡總得學些禮節,剛好那莊子裡的管事就是從宮裡退下來的太監,韓五郎便放手讓他們教石林二人一些禮節。
兩個大夫學著有些彆扭,他們本來也不過就是平民百姓,如今驟然學了這些東西,感覺自己渾身都不對勁了。
林大夫還好一些,畢竟他年輕,記東西也快一點,可是石大夫就不同了,他都已經五十多了,哪裡還記得那麼些動作?頭天晚上還能勉強做出來,一覺睡醒來之後便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等到進宮之後,石大夫一直都盯著旁邊的林大夫,林大夫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本以為他們進了宮有不少關要過的,不過好在他們誰都沒有見,直接就去了太醫院。
陳院正看到這兩人過來了之後,便立馬上前寒暄。
他也是久仰石大夫大名了,如今看到他過來,也是客客氣氣。
餘下雖有些太醫看不上民間大夫,可是有陳院正禮讓在前,也不敢太將情緒表露出來。
只是石林二人本就是心細之人,如何能看不出來呢?怎奈何他們惦記著種痘一事,加上這些人都還算是官身,所以不好有什麼反應,仍然留了下來與他們討論了起來。
這一談,陳院正便只覺得相逢恨晚,當下將兩人引為知己。
待下午趙元邑抽出空準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