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安慰德妃:「娘娘, 這聖上跟太后自始至終也沒有提到您,惡名都被賢妃給擔了, 您又何必這般擔心呢?」
「你不懂,聖上素來多疑,只怕他已經懷疑到本宮頭上了。」
「可他們又沒有證據。」
德妃沉著臉:「聖上懷疑誰,哪管有沒有證據?即便沒有證據, 聖上覺得你包藏禍心,你也沒有什麼法子可以辯解。」
更何況這件事情她根本就沒辦法自辯, 甚至提都不敢提一句。聖上自始至終也沒有說過這件事情與她有關,說是她急忙跳出來的話,反而會自揭其短。可是不解釋,這猜忌就會越來越大, 她被猜忌沒什麼,可怕就怕聖上疑心到了三皇子頭上。到那時,可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德妃暗恨:「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聖上跟前搬弄是非, 竟讓聖上起了這樣的心思,重查當年的事。」
「多半是皇后娘娘吧。」
德妃也覺得如此。皇后這陣子對她咬緊不放,顯然是疑心了她。帝後兩人時常見面,保不齊皇后什麼時候說了幾句, 叫聖上入了心,所以才對她猜忌起來。
「皇后真是好毒的心腸!」
慧心擔憂道:「娘娘,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可要告訴三皇子?」
德妃抬手:「元曄時常入勤政殿,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話,難保不會在聖上跟前漏了馬腳。」最好還是誰都不要說,就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
「那咱們什麼都不做?」
德妃想了想,最後道:「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最近長樂宮與未央宮都得常去,在外頭多露面,才不至於生怯,叫別人以為咱們怕了。」
德妃從來都不會怕,她只恨自己沒有儘早解決了皇后,皇后怎麼命就這麼硬了,當年照顧二皇子,如今照顧十七皇子,都是天花,怎麼皇后就沒跟著去?她要是沒了,也不會發生今兒這種事了。
德妃說到做到,打從這日開始,往長樂宮很未央宮跑得次數便多了起來,並且與趙元邑也是一副親親熱熱的樣子,叫旁人見著了,還以為她多喜歡趙元邑嗎呢。
趙元邑其實一點都不想見到她,可沒辦法,這德妃就是這般討人嫌。
就好比現在,明明自己心裡不高興,還非得擺出一副高興的樣子過來恭喜他。這般做派,叫趙元邑忍不住懷疑他母妃的事兒德妃到底有沒有插上一手。
這事兒趙元邑問過皇后,皇后也只說沒有證據,並不知到底德妃有沒有參與其中。只是趙元邑想著,若是真沒參與其中的話,母后定會斷言德妃與此事無關,而不是說出沒有證據這樣模稜兩可的話。
趙元邑本來就與德妃結了仇,如今雖未有證據,可他遲早都會查清楚的,要是讓他知道德妃真的害了自己母妃的話,呵……那她就準備好去陪賢妃吧。
德妃說了半天,也不見趙元邑給個反應,對方只是噙著笑看著她,就像是在看笑話一樣。
德妃總覺得自己被戲弄了。
「德妃娘娘可說痛快了?」趙元邑笑問。
德妃擠出了笑:「本宮不過是想同十七殿下說幾句話罷了,聽著殿下的話,似乎是不願意搭理本宮了?」
「並不是不想搭理,只是實在沒空,父皇方才差人叫我過去,我正要出去德妃娘娘就攔著我不讓我走,如今耽誤了時辰,您說怎麼辦?」
白芷微微一笑,知道殿下又在胡說八道了。
德妃一愣:「可……殿下之前沒說此事啊。」
「我本來也想明著說的,只是德妃娘娘一直沒有給我機會,這叫我怎麼說呢?」趙元邑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未央宮的宮人都低頭暗暗發笑,對於殿下戲耍德妃一事她們也樂見其成。這兩天德妃總往他們這兒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