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忍心趙元邑這麼早經歷人事,怕他傷了身子骨,皇上則是還把他當成是小孩兒看,覺得那些宮女配不上自個兒寶貝兒子。哪怕是碰一下都不行。
這麼著,趙元邑才一直稀里糊塗的,到現在都不開竅。
好容易筵席開了,趙元邑才終於能坐下來吃幾口飯菜。
筵席上也不過就是看看歌舞助興,等到歌舞都看的差不多了,趙元邑估摸著一下這個時機到了,這才才上前準備把自己的壽禮給獻上去。
年年皇后壽宴獻壽禮,都是從趙元邑這裡開始的。他是嫡子,地位最尊貴,也就只有他能起這個頭了。
今年趙元邑送上去的就是個大東西,十來個人舉著送了上來,長約百尺,寬度也是容得下兩輛馬車的。那些侍衛也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大玩意兒給搬了上來。
一放下,眾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這一處。
趙元邑也沒有賣什麼關子,當下便一把揭開了紅布。他是過來送壽禮的,不是為了來顯擺的,自然沒有那麼多的噱頭。
只知道紅布掀開了之後,眾人依舊看得雲裡霧裡,不知道十七皇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那個瞧著硬邦邦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眾人本來還以為那紅佈下頭應該是什麼珍稀的東西,或者是什麼奇珍異寶也未可知,可如今他們見到了廬山真面目後只覺得那東西奇奇怪怪的,既不是金也不是銀,看著跟珠玉瑪瑙也沾不上邊,看著連石頭都不像,更不像是泥巴了,這到底是什麼……
許多人開始竊竊私語,竟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皇上看得也新奇,只是他知道自己兒子這樣大張旗鼓拿出來的東西必定是有價值的,他便直接問道:「十七啊,你千挑萬選不會就挑出這麼一個笨東西吧?這有何用處?」
「父皇,這是路的一段。」
「路?」皇上不解。
皇后卻笑吟吟地等著趙元邑分說,她相信十七絕對不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出了岔子。
趙元邑直接道:「這是水泥鋪成路的一條路。擷取了其中一段送了過來。」
說著,他自己踩到了路中間,來來回回的走了兩步。
皇上立馬挑了挑眉,這路看著還挺有意思的。
趙元邑自己走完之後,還讓人駕著馬來來回回地踩踏,踩完了又讓人駕著馬車走。
眾人一開始還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可是後來看著來了馬車那路上走,便反應了過來,十七皇子這是在給他們瞧這路的承重呢。
果然,趙元邑道:「只要不是太重的東西,這水泥路都能承受的住。至於到底多重的東西……」趙元邑微微一笑,這時代應該沒有那麼重的車,「兒臣在工部的時候把所有的車都上貨試了,路面均為出現裂痕。」
說著,趙元邑又讓人潑了水。
皇上跟皇后都睜大眼睛望過去。那路撲了水之後,馬車在上面走時仍然不見髒汙,依舊堅固非常。這水泥不像是一般的泥土,即便潑了水也不會泥濘,也不會像石子路一樣坑窪不平。這水泥,看樣子可是個好東西啊,皇上的眼神立馬就熱切了幾分。
戶部尚書等人聽聞動靜,也是立馬跑了過來仔細觀望這一截路。他們心裡對工部那些人還埋怨得緊:「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那邊竟一點的訊息都沒有透露出來,若早知道有這樣的寶貝——」
「早知道你待如何?」工部尚書可不慣著他。
工部的這位李尚書跟戶部的程尚書,平日裡就有些互相看不順眼。程尚書覺得李尚書小氣,李尚書覺得程尚書顯擺,瞧不起他們工部,所以處處都要較勁兒。
程尚書聽著這話也閉了嘴。早知道好像也沒有什麼,畢竟今年的汛期還沒有到。如今才三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