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邑瞬間寒了臉色。
「賤?我可是在這甘露殿待了兩年呢,賢妃別是把自己給罵進去了吧,再者說來,這宮裡最賤的,不該是賢妃娘娘嗎?堂堂鄭家嫡女,自甘下賤做了妾室。入了宮,幾年生不出孩子,竟起了借腹生子的打算。自己沒孩子,就惦記別人的孩子,謀害了我母親的性命,謀算了德妃的幼子,這世上,還能有比你更鮮廉寡恥的人嗎?」
「混帳!」賢妃氣紅了眼睛,瞬間沒了理智,一把推開芍藥,上前揮了一巴掌。
「啪」得一聲,趙元邑被甩得踉蹌倒地。
「喵——!」系統怒從心起。
它整隻貓都炸了起來,眨眼間就顯了形,一個躬身,猶如一道黃影一般沖了出去,直接沖向賢妃正臉。凌空中,系統迅速伸出利爪,對準賢妃。
這個惡毒的女人!
「啊——」賢妃只覺得眼前劃過一道影子,而後便是一陣刺痛,痛得她立即捂住了臉。
再看時,那道身影已經跳出了窗戶。
慌亂之間,眾人甚至沒來得及看清那東西是什麼,便都圍在了賢妃身邊。
賢妃移開手,便聽到很少人驚呼:「血,娘娘您流血了!」
「流血了?」賢妃定睛一看,的確是一手的血,顏色鮮紅,看得人眩暈不止。
她指著趙元祚:「一定是他做的,快,給我打斷這小畜生的狗腿!」
「我看誰敢?!」
一聲呵斥之後,來人走進了甘露殿。
第26章 及時救場
趙元邑回過頭來。
來人一身華服, 不怒自威, 身後跟著四名宮女,並幾個小太監。一行幾人,往這屋子裡頭一站,立馬顯得寬敞的大殿變得逼仄了起來。
茯苓得了皇后的示意, 親自上前將趙元邑扶了起來檢視了一番。臉上有塊紅印,不過下手不算太狠毒, 應該是壓著勁兒的。除此以外,胳膊被磕了一下,別處都好。
茯苓將趙元邑帶到了皇后身邊,趙元邑自始至終都沒出聲, 茯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讓他去哪站著他就去哪站著。
情況急轉直下。
皇后突然造訪這一變故, 打得賢妃幾人猝不及防。
別說如今已經夜深,就是平日裡,皇后也絕不會光顧甘露殿的。賢妃入宮這麼多年,皇后壓根就沒踏進甘露殿的門。她平日裡就不管甘露殿的事兒, 今兒怎麼來了?還來得這麼突然!
要說賢妃有些懵,那芍藥跟鄧喜來卻已經知道,他們即將大禍臨頭了。
皇后看著這屋子裡一片狼藉的樣子, 斥賢妃道:「看看你如今是什麼樣子,還有一絲身為妃嬪的教養嗎?」
賢妃被呵斥地一言不發。
言畢,皇后轉向鄧喜來幾人,輕吐:「跪下。」
輕飄飄的兩個字, 芍藥跟鄧喜來幾個嚇得立馬就跪了下來。
賢妃攥緊了拳頭,憤怒之餘,這才開始後怕起來。她知道,今兒這一出,肯定不好收場了。
鄧喜來已經在連連磕頭了:「皇后娘娘容秉,我們娘娘真的只是想叫十七皇子過來說說話的,本來也沒想要懲罰十七殿下的,後來起了些爭執,才惹得娘娘生氣了。可我們娘娘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手,都是奴才幾個膽大包天。實在氣不過,才動手打了十幾皇子。」
鄧喜來不停地磕頭:「奴才該死,是奴才不知輕重,皇后娘娘如果要怪,就怪奴才吧。若是要問罪,也只問罪奴才。」
「問罪於你?」皇后輕笑,「你配麼?」
鄧喜來後背一僵。
「折辱皇嗣,可是殺頭的重罪,別說是你了,就連你家主子也擔不起,你以為就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揭過?太后娘娘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