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索善不動聲色地捏了個手訣,散去手中薄汗,輕笑一聲——好在緋陽是個固執的,他打定的主意,很難更改。
“看來你跟自己的‘另一半’商量好了,那麼,還要繼續嗎?緋陽先生?”索善繼續挑釁著緋陽,消磨著他的神智。
只要他的神魂先被吞噬,那隻魔,他早已備好了買通的東西,那是任何一個魔物都拒絕不了的誘惑,而代價僅僅是對方與自己各安一隅,這個交易應該還是划算的。
但是索善漏算了一點。
緋陽是被怒火和魔性困擾,他的精力是在快速消磨著。但是他不笨。
“只要我還有一絲清明,我就無法傷害到你?”緋陽自言自語道,這是索善說過的話。
“根植在我神魂之中的本能,是無法磨滅的。”這是他體內的魔說的話。
索善微怔,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緋陽站直了身體,紅魔提在手裡,卻沒有再有什麼動作。
緋陽看著索善,觀察著索善的神情。從他見到索善開始,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樣冷靜的表情。
緋陽繼續說道:“還有‘它’說你用的不過是雕蟲小技。那麼,看來這個雕蟲小技只是針對著我的神魂的。”
索善心中一緊,儘管他保持得依舊平靜,但有些小動作還是騙不了人的。
“我說對了。”緋陽笑了,溫和一如既往,卻讓索善覺得膽寒。
“其實也有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我。”緋陽輕聲道:“當年果果數日按只是個嬰孩,但她神格仙胎,斷不是什麼妖魔無魂之物。你們殺了她、吞噬了她,但是她的神魂呢?戰後我搜集三重天的神魂植入靈卵樹,唯獨不見果果的神魂。”
索善頓時牙關緊咬,捏著三叉戟的手握得死緊。
緋陽冷笑一聲,隨即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海嘯:“你困住了她的神魂,還未開化的神格之魂,用來煉化成一個金鐘罩,簡直再簡單不過。而果果是我和白禹的神魂、心血所育,根植在我們神魂之中的,只有對她的愛和保護,是萬萬不能傷害她的。”
緋陽的右眼蓄滿了血淚,一行行滾落下來,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但他的左眼卻蓄滿了笑意,魔焰凝聚成了一個笑臉,彷彿能從這簇火焰之中聽到那笑聲。
“喂。”緋陽輕喝一聲,但索善知道這並非是在對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