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凌骨恨聲說道,突然仰頭朝天長嘯一聲。聲音清明似鳳,火紅的靈羽從他的面板中迫不及待地冒出,五指成爪,爪如利劍。尖銳的犬牙抵住了下唇,血紅的獸瞳之中滿是憤怒。
“啁——”
凌骨朝著緋陽發出鷹隼般的尖嘯,然後他腳下一點,如離弦之箭一般彈射而出。而緋陽只是推開了“白禹”,赤-裸著身體站在那裡,還張開了雙臂,彷彿等待凌骨衝入他的懷抱。
“砰!”
就在凌骨要撞上緋陽的時候,一道無形的牆壁將他們隔開了。
白禹破空而出,將被憤怒吞噬了理智的凌骨抱入懷裡,另一手張開,那透明的牆開始收攏,形成一個牢籠,把緋陽鎖在裡邊,並且不斷收攏。
“我才是緋陽,小白禹,你也被矇騙了不成?”緋陽笑容扭曲,盯著白禹說道。
白禹收攏的手指沒有停下,只淡淡道:“我要的,已經在我懷裡了。”
說罷,白禹的五指倏然收緊。
“啊!”無形的牆壁收攏,緋陽的身形變成了虛幻的煙霧,赤紅的顏色轉變成了濃墨般的黑色,黑煙發出刺耳的尖叫嘶吼,卻無路可逃。
“啊——”凌骨也痛苦地叫了起來,白禹眉頭一蹙,指尖在凌骨眉心一點,凌骨便沉睡過去。
凌骨一睡,這個世界就開始崩塌,白禹俯下-身吻了吻凌骨的額頭,輕輕放下他,然後退出了這個世界。
後花園中。
白禹睜開雙眼,而他面前的凌骨已經側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白禹連忙到凌骨跟前,讓凌骨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掌心抵住了凌骨的額頭,彷彿在與誰拔河一般,用力拉扯,最終從凌骨的眉心中扯出了一縷黑色的細線。那“細線”一接觸空氣,就開始變得透明,像是要消融在空氣中一般。
不過白禹沒有給它這個機會,在拔除它的時候,白禹就封凍了它。
夢魘拔除,白禹的額角溢位薄薄的一層汗。不過片刻之後他的嘴角又勾起了笑容,回憶起在凌骨的夢中看到的畫面——讓凌骨入魔的那個畫面,就是凌骨一直最怕的東西。
白禹終於知道,凌骨愛上他了,確確實實,在沒有以往記憶的情況下,再次愛上了他。
“睡吧。”白禹俯身親了親凌骨的唇,然後抱著凌骨往外走去。
雖然在夢中的時間極短,但在夢外的世界,已經過去兩天了。百慕城迎來了初雪過後的一場大雪,已經到處銀裝素裹。
“哎,出來了。”白禹抱著凌骨剛出後花園,就見花園的桌子邊坐著木瑩跟旻淵,旁邊的伯顏還在給木瑩剝桔子;旻淵則抱著布兜子,堂堂暗界妖王閣下,此時像極了一個溫柔的奶媽。
木瑩高興地跑過去,看著白禹道:“老大,成功了是不是?”
白禹點點頭,神情溫柔:“準備喜堂吧,等他醒了,我們成婚。”
“喂,才半個月,要不要這麼急啊?”旻淵翻了個白眼,探頭看了下凌骨的臉色,雖然凌骨沉睡,但臉頰潤紅,看來神魂並未受損。於是旻淵心裡對白禹的敵意減輕了不少。
白禹只看了旻淵一眼,然後笑了一聲,走了。
“操!他那笑是幾個意思?”旻淵炸毛,抱著蛋在原地跳腳。
木瑩攤手,可愛地笑了笑:“開心的意思?”
旻淵哼了一聲,不忿道:“你也護著他。我就不知道那隻白毛有什麼好,域主座下大大小小的妖獸成千上萬,怎麼就看上他了。又野蠻、又不懂七情六慾,還傷了域主好多次。你不是連別人扯斷域主一根頭髮都生氣的嗎,怎麼你還對白毛那麼好?”
木瑩跳到石凳上,伸手摸上旻淵的頭髮,笑道:“小龍不要吃醋啦,域主也很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