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齊軒恆怒斥一聲,眼珠幾轉,有了決定:“石林你趕緊回去,別讓帥府的人起疑。最近最好不要再跟神域聯絡……如果齊鳴來找你們,一定要告訴我。”
石林咬牙看了齊軒恆一會,哼了一聲,轉身氣沖沖地離開了。
“我真的不懂,為什麼你們會招攬這樣一個……小孩。”獸嵐輕笑著,語氣充滿了對石林的輕蔑。
“用不著你多事。”齊軒恆對此不願多說什麼,但他眼裡的陰鬱卻濃得化不開:“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齊軒恆神經質地掐著手指,兀自呢喃道:“洛水雪國根本就是個幌子,那個東西必須要毀掉,齊鳴那個混蛋,對,他一定會先去洛水雪國的。”
獸嵐靜靜地看著齊軒恆,聽到他說到“那個東西”的時候,獸嵐的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笑意,但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齊軒恆的呢喃聲越來越弱,彷彿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這時候獸嵐才開口說道:“齊島主有想要的東西在洛水雪國?”
齊軒恆十分機警地盯著獸嵐:“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你誤會了。”獸嵐舉起手,笑得很憨厚:“我只是想問一下那個東西是不是活物。因為我要給施洛雪用的蠱,可是什麼東西都不會放過的。”
齊軒恆的臉色這才好了些,嗤笑一聲:“那東西可不是你這點手段能弄壞的,不然也……”
齊軒恆似乎醒悟過來,聲音戛然而止,轉而說道:“總之,你儘快去辦。最好能把洛水雪國給屠個乾淨!”
獸嵐聞言一笑,也沒有繼續追問,不過心裡暗暗想到——看來那東西並非活物了。不過既然齊軒恆要回去拿,他怎樣也不會被甩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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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骨跟白禹大婚之後,來百慕城的使者城主們都各懷心事陸續離開了。
施洛雪也要走了。走之前,她大病了一場,獸嵐跟其他城主都去看望了她,不過她的病到走的時候也沒有好起來。
凌骨隱隱覺得,施洛雪的病大概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有關。
施洛雪走的時候,帥府的人沒有一個相送。凌骨見洛水雪國的車架安然無恙地駛出百慕城,還有些狐疑地問白禹:“路上沒伏兵?”
雖然沒聽過白禹當面說要把施洛雪怎樣,但是凌骨知道,白禹恨透了她。
白禹坦然地聳聳肩:“如果要殺她,我早動手了。而且你說了那些話,她活著比死了受罪。她就是這種人。”
凌骨扯扯嘴角,當初那些話他也是一時衝動,現在也並不想背後評價別人什麼。
“不過,蒙於他們有沒有,我就不敢說死了。”白禹又補了一句。
凌骨:“……”
事實證明,沒有白禹這個老大牽頭,另外幾人還是安分的。施洛雪的車隊平安地離開了百慕城的範圍。
獸嵐也緊隨其後離開了,最後一個走的是旻淵。雖然對凌骨如今這張臉犯怵,但旻淵走的時候還是蠻依依不捨的,千叮萬囑凌骨等百慕城的事情安定下來,一定要到暗界來玩。凌骨高興答應了,不過他答應的時候,旻淵的表情當真是痛並快樂著。
冬季就這麼充實而忙碌地過去了。
這個冬季,百慕城大興土木。政策方面也是大改。百慕城之前只有“約定俗成”的規矩,如今要像個畫一之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輕則水懦民玩,重又會被扣上苛政猛虎的帽子。
這種頭疼的事情,凌骨自然敬而遠之,自動請纓跑去外城監工了。
百慕城突然多出這麼一位長髮及腰,還紅得惹眼的人,自然免不了城民嘀咕。而凌骨最近也很少跟白禹出雙入對,一般情況在他身邊的都是衛澐跟木瑩。木瑩不多說,衛澐的話城民還是認識的,於是漸漸的有了奇怪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