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靈獸也是個賊精,它嗅得到強者的存在,對白禹諸多忌憚,就沒敢正眼瞧過。但卻見凌骨對它好了,大眼珠子一轉,立馬又是打滾又是蹭又是甩尾巴的,完美詮釋了什麼叫狗腿。
“在咱床邊給它弄個窩吧,也佔不了多少地兒。”凌骨越發愛不釋手,跟白禹說道。
白禹想都沒想:“不行。”
凌骨這才終於看向了統帥大人:“為什麼啊?”
白禹態度一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馬上就到年關了,我們的房間是新房,到時候留著它不方便。再說,立了庇護契約後,它在哪兒你都能知道,之後放它去後花園裡,對它也有好處。”
凌骨聳聳肩,並沒堅持,說道:“那先教我怎麼弄那個庇護契約。”
“手指給我。”
凌骨伸出一隻手遞給白禹。白禹擒著凌骨的手,突然看著凌骨一笑。那笑容有些壞,十分鮮活,出現在統帥大人時常肅穆的臉上,殺傷力是巨大的。
當白禹用唇含住凌骨的手指,再用犬齒刺破凌骨的指腹時,凌骨沒覺得疼,就覺得白禹這個動作帥呆了。還有血染在白禹嘴角,在銀眸的映襯下,豔麗得讓凌骨看不到其他色彩了。
等凌骨回過神,白禹已經擒著他的手指,在朏朏額上畫完了契約符。契約生效,血跡消失不見,凌骨腦海中立刻多了個光點,雖然模糊而抽象,但他知道那代表朏朏。
“挺有用。”凌骨問道:“讓黃玉把朏朏帶走吧。”
“捨得了?”白禹伸出舌尖舔走嘴角殘留的血跡,看著凌骨問道。
凌骨再不明白白禹“□□”的意圖,就簡直是瞎了。凌骨忍不住想笑:“你連只靈獸的醋都吃?”
白禹不以為恥,反而憤憤道:“我也是隻獸。”
靈獸修為一到,也是能化人形的。看這隻小東西一路抖機靈那勁,絕對已經開了靈智。凌骨還抱了它一路。
凌骨是真冤枉,他第一次見黃胖胖是個人,但當知道黃胖胖是隻胖狐狸後,他也沒把她當人看了啊(……)。可這話也不能說出來,要是讓黃胖胖知道了,小丫頭片子的心思最難捉摸,惹哭了可怎麼辦。
凌骨只能吃個啞巴虧,把朏朏跟蛋都放在桌上,開始哄統帥大人:“天下的獸多了去了,可我不是隻認準了一隻嗎?”
白禹挑眉:“繼續。”
凌骨忍俊不禁,繼而又裝模作樣地圍著白禹轉圈:“我家這隻,身近七尺,寬肩窄腰,英俊威武,特別帥氣。”
白禹的嘴角已經勾了起來,眼角都飛出了驕傲來,卻還不滿足地說道:“還有呢?”
凌骨轉到白禹身前,看著那雙妖異的銀眸,壓低了嗓門故意勾引人:“我喜歡你的顏色,”
凌骨看到那銀灰色的瞳孔縮成了細線,然後鋪天蓋地的白滿了他的眼。嘴巴有點疼,被勾引狠了的統帥大人給它咬破了。
“咔噠。”
門扉被人撞了一下,發出一聲輕響,儘管那聲音很快被制止,但還是驚擾了這對秀恩愛不關門的鴛鴛。
秦謙站在門口,無辜攤著手。
白禹站直了身體,臉色正義凜然:“我給他舔傷口。”
嘴唇“重傷”的凌骨望天無言。
秦謙扯了扯嘴角,完全不想去碰這個話題,徑直開始彙報自己的成果:“剛從馬家回來,弄清楚了五年前的事兒。”
“五年前?”白禹有些疑惑。
凌骨介面道:“是這麼回事……”
凌骨把他們在太院查到的事情給白禹說了之後,秦謙接上了話:“把馬及飛送回馬家宅院的時候,我問過馬家的人,當初安良的死,還真的有蹊蹺。”
“安良的身份不簡單,他是隻狂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