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謙蹲下去拉起馬及飛的手腕,撩開他的袖子,看到手腕上的痕跡後,秦謙立刻眉頭一皺——馬及飛的手腕有一圈淤痕,那些淤痕的形狀是一截一截連起來一般,說明受力的程度不同。也就是說,箍住他手腕的不是繩索或者水草之類的東西。
秦謙又撩起馬及飛另一隻衣袖,這下更直觀了——半個掌印。手掌部分跟正常人差不多大,但是最上頭的一截淤痕,已經到了馬及飛的上臂位置。
也就是說說,這是一隻手,而這隻手的手指是常人的兩倍長。
難道是狂獸?凌骨心底詫異,但好在腦袋還清楚,沒有把疑惑說出來——要是讓太院裡有狂獸潛伏的傳言傳出,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反而和了那四家人的心意。
秦謙看了一眼就立刻放下了馬及飛的衣袖,然後他伸手在馬及飛的額角輕輕一點,馬及飛就閉眼暈倒在地。
秦謙對伯顏說道:“伯顏,你把他送回馬家,順便問問馬家當年……”
“我不能離開夫人身邊。”伯顏千篇一律地說道,一點不給秦謙面子。
秦謙:“……”
凌骨聞言,笑著對秦謙擺擺手:“你去送吧。剛才馬及飛不是說了個安和嗎?聽名字安和跟安良很可能是兄弟,說不定也是這的學生,我們在太院問問關於安和的事情。”
秦謙也只能無奈妥協,說道:“今天不急,你們先去讓明水祭司封了明鏡湖,然後就回帥府吧,快午飯了。”
伯顏跟在凌骨身邊,只是降低了凌骨闖禍的難度,秦謙實在不想讓他們多留在這裡。可馬家那邊,又不是交給一個兵就能解決的,有些事情其實不是說不說的問題,而是要對什麼身份的人說的問題。
“我知道了,慢走不送。”凌骨揮別秦謙,心想:我都辟穀了,少吃一頓又不會死。
秦謙看凌骨的表情,頓時覺得心好累,出去太院的時候,往統帥府飛了一隻機械鳥——家教,就是讓家主來管教的意思。
秦謙一走,凌骨隨手拽了個旁邊的學生,說道:“你去告訴明水祭……院長,就說秦將軍說的讓他先把明鏡湖封鎖起來。記住啊。”
那個學生懵懵懂懂地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兩位將軍對他都很熟的樣子,所以點頭就好。
吩咐了事情後,凌骨又兩眼發光地問道:“你們這裡的高年級學生都在哪兒呢?”
太院八年級制度,凌昭文二十歲,臨近畢業。加上太院不比現世的學校,學生年紀基本偏大,高年級的學生,基本不下二十,已經成為青年了。
高大英俊的青年們,收腰佩劍的軍裝制服。
不去看一眼的話,他這兩趟太院都算白來了好嗎?
學生們可不知道凌骨怎麼想,乖乖指了方向,說道:“就在那邊山後,就是高年級的操練場,他們已經在參與城防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