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太院,不過一晚上,太院大門已經被重新立起來了。還多了幾個全身武裝的門衛兵。那幾個門衛兵的打扮不一,但穿的都不是太院的軍裝。明水祭司則站在門口,見他們來了,連忙小跑了兩步迎上來。
“凌公子,秦將軍,伯將軍,請跟我來。”明水祭司微笑著拱手,光禿禿的腦門在陽光下有些反光。那氣質,活脫脫一狗腿形象。
凌骨是真沒看出來,明水祭司到底是怎麼坐上五祭司之一的位置的。
“門口是馬家和萬家的護衛。”幾人進門沒走幾步,明水祭司就小聲彙報了:“他們一早就派了人來,不過並沒有往裡走。馬家說是要護衛馬及飛的安全,萬家則是被馬家叫來幫忙的。哎喲,幸虧明月祭司幫忙通知了你們,不然我可怎麼辦。”
明水祭司可憐兮兮地搓著手,縮著脖子的樣子像極了一隻鵪鶉。
“馬家的人把馬及飛放回了太院,那就表示他們遲早都要過來的。有人特意護衛馬及飛嗎?”秦謙問道。
“這倒沒有。”明水祭司為難地說道:“我倒想讓他們把人接回去的,可馬總督說不合太院規矩,就把馬及飛送回太院,然後派了人來守門。”
“這事兒馬家大概是被動的,所以就算想參與進來,大概也會等馬及毫的‘三日靈’過後才來。而馬家不鬧,其他幾家就暫時無法渾水摸魚。”秦謙邊走邊自語分析著。
凌骨聽了忍不住皺眉道:“其他幾家就沒孩子在太院嗎?要是他們讓他們的子女鬧事呢?”
秦謙笑道:“這事兒,還真沒有。宮家只有一個兒子,已經從太院畢業,回家學習掌管家業;萬家倒是多子多女,不過大的太大,小的太小,都沒有在太院裡;遊家的子女從不入太院。”
凌骨挑眉:“這麼看來,馬及毫的死似乎真的不尋常。”
秦謙沒有表態,對明水祭司說道:“帶我們去院史館吧。明月祭司說是讓我們來查馬及毫的事情,那就從馬及毫的學歷檔案開始吧。”
“好。”明水祭司表情放鬆不少,有秦謙這個智囊在,他覺得踏實。
“走湖邊那條路吧。”秦謙忙加了一句。院史館在太院的山頭上,有兩條大路過去,一條要經過操練場,一條則要繞大半個明鏡湖,還要爬山,相對遠了點。
明水祭司疑惑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多問,唯唯諾諾點了頭,前頭帶路。
凌骨也沒懷疑,而是好奇問道:“你之前說那四個家族,除了馬家是管鹽的,其他的呢?”
“宮家是最大的米商,還做了許多當鋪錢莊,是最有錢的;萬家則是挖礦,城內的鐵石金屬多半都在他們手裡;遊家是武夫起家,有個軍營,帥府只有三千精兵,而百慕城百萬的人口,兵力全在遊家。嗯,除了神殿的一些城防軍。”
凌骨瞪眼:“那這個遊家豈不是比帥府勢力還龐大?”
秦謙噗嗤一笑:“錢、鹽、鐵、兵,這四樣,每一樣都勝帥府。不過論戰鬥力就另說了。”
凌骨無語——很值得得瑟嗎?錢、權都被人家碾壓了好嗎?
凌骨有些心塞地消化新得到的訊息,一路也沒怎麼再聊天,張望著太院的風景——明鏡湖邊都是休息的地方,風景不錯,視野也開闊。這裡來往的學生也不少,雖然個個穿著收腰的長軍裝,但都小不說,還個個都一臉倉皇,顯然馬及毫意外死亡的陰影,已經蓋過了秘境被發現的驚喜。
凌骨在心裡對馬家又更討厭了一分。
走了好長一截路,又爬了山,終於大了院史館。院史館是一座七層高塔,八角飛簷,沒一個簷角都掛著一串金屬的鈴鐺,風一吹就能發出響聲。不過那聲音很輕,而且音調不一樣,風一過,就像是奏響了一曲悠揚輕快的曲子,隨風飄散,不覺聒噪,反而覺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