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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隨州送完人回餐廳一看,尹約已經吃了小半盒飯。看來她真是餓狠了,一盒飯幾分鐘就搞定,似乎還只是半飽。紀隨州貼心地把自己那份也推了過去,示意她接著吃。
尹約有點不好意思,裝模作樣起身去拿個碗來,給紀隨州分了一小碗。等把他那半份也吃完後,尹約總算徹底回過神來,撐得靠在椅子裡醒神。
紀隨州很優雅地把自己那小碗給吃了,隨即去洗碗。尹約趕緊跟進去,想搶過那個碗幫他洗。紀隨州笑著推開她的手:“還是我來吧。”
他說話的時候尹約正好抬頭看他,原本臉上淺淺的笑意突然一僵。
“你額頭怎麼了?”
尹約直到這會兒才注意到,紀隨州居然受了傷。額頭上一大塊紗布還挺打眼,即便有頭髮遮擋,還是能很清楚地看到。
她之前眼睛都瞎了嗎?
紀隨州在那裡洗碗,低頭專注的樣子很好看。尹約的目光一直在他臉上打轉,直到他洗完那個碗,抬起頭問她:“你在看什麼?”
“看你的傷。什麼時候受的?”
“就那天。”
那天?那天那麼混亂,尹約完全沒注意到紀隨州有受傷。跟鄭鐸的比起來,他這隻算小傷,但跟自己比起來,這傷也不算太小。
“撲倒你的時候撞櫃角上了,沒事兒。”
“多大的口子?”
他拿手比了比:“不大,有點深,所以縫了幾針。”
縫針這種事兒在他嘴裡說來是那麼理所當然,尹約也是服氣。她也沒打算問對方疼不疼這種愚蠢的問題,反正按他的性格,就算疼死也不會說。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逞強得讓人討厭。
洗完碗不知道該幹什麼,尹約無所事事地十分無聊。紀隨州工作卻很多,把電視搖控器往她手裡一塞,人就鑽進書房開視訊會議去了。
尹約開了電視隨便換臺看,又找到自己的手機上網重新整理聞。方成就的這樁事情鬧得很大,捂是捂不住的。但媒體那邊似乎有人打了招呼,報道得並不熱烈,很多隻是寫個大概,或是一筆帶過。
少了媒體的刻意渲染,加上這兩天有別的重大國際新聞,這事兒在網路上幾乎沒激起多大的水花,就這麼掩飾了過去。
尹約關心那個被扎傷的護士,在新聞裡重點搜尋了一番,得知她沒有生命危險後,不由鬆一口氣。
新聞裡說那一刀扎得挺巧,正好避開了主動脈。不知是巧合,還是身為醫生的方成就故意為之。從頭到尾他似乎也沒真的打算殺人,除了最後被白陸搞得有些失控外,多數時間他也只是說說而已。
方成就到底想幹什麼,尹約竟有些不明白。她萌生了一個找機會去看看他的想法,但又覺得他不會對自己說實話。
趙霜、何美希,聽紀隨州的意思,方成就已經承認,這兩人的失蹤都和他有關。但他始終不肯透露兩人是生是死。這讓尹約隱隱覺得有那麼點希望。
或許她們真的還活著。
這麼一想,原本抑鬱的情緒又慢慢升了上來。大概是受了驚嚇的緣故,尹約發現自己這些天特別容易犯困,才吃飽飯沒多久,就坐在沙發裡看了半集電視劇,睏意就一個勁兒地襲來。
她強撐著不想上樓去,樓上客房裡還有她打碎的花瓶沒收拾,主臥的話偶爾睡一下還行,主人沒請自己就爬上去睡,回頭真該給人留無限地遐想了。
於是尹約只能待在沙發裡,不住地點腦袋。
正在那兒點著,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發現是白陸。她聲音聽上去很正常,似乎還有一點喜悅之情。兩人經歷了生死劫難後,感情似乎有點昇華。上一來先關心了彼此的生活,尤其是尹約,對生產過後的白陸更為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