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今日他嚐到了無能為力的滋味,恐慌與絕望深深纏繞著他,擺脫不掉。
太醫戰戰兢兢道:“太子殿下,您看這是保大還是保小……”
“保大!”蕭恆毫不猶豫,“孤的太子妃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們全給我陪葬!”
樂瑤剛昏了過去,醒來時便聽到了這句,她氣若游絲,“阿恆……我們的孩子得活下去……”
“你說了不算!這事聽我的!阿瑤,你若撐不住,這東宮的人便都不用活了。”
所以你定要活下去,你這麼善良,怎能容忍旁人受你所累而喪命呢?
蕭恆哭了。
樂瑤沒有再說話,她心意已決,這孩子,她必須生下來。
她輕聲對接生嬤嬤道:“嬤嬤,我要活,孩子也要活,拜託您了。”
“娘娘放心,老身必定盡心盡力。”
後來樂瑤又昏了兩次,不知是不是上天憐惜,折騰了一夜,孩子平安落地。
蕭恆聽到孩子的哭聲,整個人都傻了,瘋了一樣要衝進去。
嬤嬤喜笑顏開抱著孩子出來,“恭喜太子殿下,是男孩啊。”
男人的聲音顫抖著,“太子妃呢?”
嬤嬤笑道:“太子妃福澤深厚,上天眷顧,母子平安!”
蕭恆哽咽著,踉踉蹌蹌走到床前,樂瑤臉白如紙,閉著眼睛睡著了。
太醫小聲道:“太子妃這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殿下請放心。”
男人扶著床沿,慢慢跪了下去,唇顫抖著在她額頭印下一吻,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女子的臉上。
許久才平復了情緒,他起身走到外間。
蕭恆眼眶還紅著,他淡漠地看著眾人,語氣冰冷:“今日太子妃難產,孤被攔在門外不許靠近,孩子生下後,孤硬闖進來,卻又被太子妃趕了出去,這些都是你們今日所見,可記住了?”
眾人紛紛垂首答是。
“太醫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
飯後,陸修涼又帶著月苓飛到了房頂上賞月。
“你第一次帶我上屋頂賞月還是在你初回京時,那日你飲了酒,還記得嗎?”
高處風大,陸修涼替她將披風穿好,“嗯。”
“當時我實在睡不著,就出來走走,不曾想發現了你。”月苓從他懷中抬起頭,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頜,柔聲道:“白日裡雖剛見過面,但我們都沒有機會說話,你走了以後我很後悔,我應當主動過去與你講話的。入夜後翻來覆去睡不著,就是因為我那時在想你。”
頓了頓,重複道:“想你想的睡不著。”
男人一言不發,手臂越收越緊。
吻細細密密落了下來,明月之下,一對有情人心心相印,曖昧痴纏著。
“夫君……”
月苓昏昏沉沉間,察覺男人要抱她回屋。
男人埋在她的脖頸間,輕輕親吻著,悶聲道:“我在。”
脖子癢癢的,心也癢癢的,但她還是堅持道:“不回去,再待一會。”
月色如此美好,怎能浪費呢。
“想在這?”
“……”
低笑一聲,“恐怕不行,你會害羞。”
“我沒想!”
天地良心,她只想單純地賞月而已。
男人四下看了看,“況且這裡也不太方便,你喜歡亂動,在這裡容易掉下去。”
他湊近,輕聲呢喃:“而且你的聲音,只能我一人聽。”
月苓的臉紅了個徹底,幾乎要冒了熱氣,她咬著唇,額頭抵住他的胸膛,不再開口。
若要和他比臉皮,她當真不是對手,且對方的段位一日比一日高,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