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苓聞言柳眉倒豎,瞪著他,“那可不行,爬的太高摔下來很疼的!我不要待在你頭上,我要……”她撐著他的胸膛,紅唇湊到他耳邊,輕輕吹氣,“我要站在你手心裡,你得天天捧著我,可好?”
護著她的傷處,位置顛倒,反客為主,“甚好。”
夜色越來越深,少女睡地香甜,她嘴唇紅腫,臉上的媚意甚濃。
陸修涼輕手輕腳替她蓋好被子,翻身下床。
整理好衣裳,回頭看著她。每次都要撩撥他,可每次都很快求饒,永遠不知深淺,無法無天。
輕輕笑道:“自討苦吃。”
希望她婚後還能日日如此,到時他必定滿足她所有心願,絕不會再適可而止。
一晃到了七月初六, 蘇大夫來到傅府例行看病, 一進院子, 便看到那個高大的男子神色溫柔地喂月苓水果。
“咳咳。”
月苓抬頭看過去, “蘇大夫來啦!”
陸修涼神色未變, 來人是誰他毫不關心, 只專注地繼續投餵。
“這位公子煩請讓讓, 我要給我的病人看傷。”
她頂著頗有壓迫感的視線, 毫不退讓。
“將軍?”
“好。”
陸修涼站起身,揹著手站在一旁, 淡漠地看著蘇大夫,若有所思。
“幸好你並未傷及骨頭,差不多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要注意時辰,不可過度。”
月苓乖順地點點頭。
蘇大夫平靜的面容上難得露出一絲詫異, 細細想來心中覺得好笑。這丫頭往日從不會如此配和, 今日心上人在此, 人也乖巧了許多。
拿起藥箱正要離開, 陸修涼俯身在少女額上印下一吻, “你乖乖的別亂動, 我去送送蘇大夫。”
“嗯?”月苓狐疑地看著他, 皺了皺眉, “好。”
他很反常。
難不成是蘇大夫有何問題?
月苓百思不得其解,她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喃喃道:“定是有問題的……”
蘇大夫站在府門外, 平靜地看著他,“公子有何事?”
陸修涼麵上沒什麼情緒,眼中的冷漠彷彿只是看一個普通的陌生人,與剛剛的柔情似水簡直判若兩人。
“陸某十分佩服蘇大夫的醫德。”
“此話何意。”
陸修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蘇大夫看病從不問人出身,不看人背景,哪怕對方與你有深仇,你也會拋棄個人恩怨,心無旁騖,盡心盡力,陸某十分佩服。”
蘇大夫垂下了眼,無言應對。
男人眼神凌厲地看著她,“當初姚之騫昏迷,你不該救他。”
他已徹查清楚姚家的所有計劃,那些人竟敢把目光放在阿苓的身上,就都該死。
蘇大夫嘆了口氣,無力道:“姚之騫是無辜的。”
“他無辜,姚震不無辜,不知這十多年來,故人可曾如夢?”
他輕飄飄地揭開了蘇大夫心底最深的痛,她震驚地看著他,警惕道:“你是何人?!”
陸修涼冷冷地看著她。
“你!”蘇大夫後退兩步,指著他,聲音顫抖,“你姓陸……”
“對,我姓陸,陸鴻昌的兒子。”
“你要報仇?!”
當年陸府上下連主帶僕三十三口人命盡數喪生在那場大火中,此人究竟是哪裡冒出來的?
陸修涼冷笑道:“陸家人死了與我有何干系,我只是警告你,別忘了姚震當年做的事,別忘了故人是如何被他逼死的,別再多管閒事。”
男人轉身回去,蘇大夫失魂落魄,紅了眼眶,片刻後慢慢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