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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蔓失魂落魄,“我知道,這事不怨他,他沒錯,只是不愛我而已。”
月苓不知該如何勸慰她,吳蔓心思通透,她心裡都明白,所以才會快刀斬亂麻,斷了自己的念想。
“我與他都說清楚了,他既然不愛我,我也沒必要一直想著他,我會慢慢走出來,前方一定有人在等著我,我不會回頭的。”
月苓見她如此想,心下稍安。
“那往後你打算如何?”
“我也不知,且先看看吧,最近我不想看到他。”
月苓擦了擦她臉上的淚,“你可以去皇后娘娘那待幾天,五皇子他們想必也想你了。”
“你說得對,宮裡清淨,每日裡逗逗皇子,賞賞花,倒是自在。”吳蔓笑了笑,抱住月苓,感慨道:“我真羨慕你,真的,你和陸將軍能兩情相悅、相知相守,這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你要好好珍惜。”
的確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可她前世也沒有抓住,遺憾終生。
她輕輕拍了拍吳蔓的頭,“讓皇后娘娘幫你挑幾個世家公子,這京城的男子還多著呢。”
吳蔓點點頭,“我也要找一個把我捧在手心的男人。”
兩個姑娘相視一笑,悲傷漸漸散去。
……
“如今你與傅家的親事人盡皆知,姚震恐怕會猜到之前的事都是你所為,你有何打算?”
蕭恆落下黑子,抬眸看著對面的人。
男子眸光銳利,薄唇輕抿,臉上的表情永遠都是淡漠的,彷佛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一樣。榮華富貴、是非榮辱,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
即便此刻他手中握著的是棋子,渾身散發的戾氣與冷淡也掩蓋不住。
雲淡風輕道:“他不能奈我何。”
蕭恆無奈地看著他,提醒道:“是不能把你如何,但四姑娘……”
手中的白子瞬間化為齏粉,眼神陡然凌厲,嘴角劃過猶如刀鋒一般的冰冷弧線。
語氣冰冷,“自尋死路。”
蕭恆默默地收了這盤必輸的棋局,勸說道:“姚震此人卑劣無恥,他與寧王是一對瘋子,孤不知他們狗急跳牆是什麼樣子,但你不得不防。”
如今朝中那夥老頑固成天拿他納妃的事說三道四,蕭恆本就煩躁,他知道這些多半便是出自姚震的手筆。
這老狐狸現在已經山窮水盡,黔驢技窮了。
雖然不能讓他有任何的損失,但卻能給他添堵。若是藉此機會能讓他與虞樂瑤夫妻不和,那他們便有了可乘之機。
若是單論治國的能力,寧王不輸他多少,可他偏偏不願光明正大地和他比試,總是作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同樣是太后撫養長大的兩個人,寧王和仁景帝的性格可謂天差地別。
陸修涼皺著眉,眼底深處是絕對的肅殺和冷酷,坐了片刻,一言不發離開了東宮。
蕭恆看著那堆碎粉,嘆了口氣。
幸虧他找了個話題把人弄走了,不然這盤棋局再輸,他今日就連輸三場了。
陸修涼匆匆出宮,陸七等在宮門外,見他臉色便知主子的心情不好。
“公子。”
陸修涼冷著臉,“讓人把趙鴻救出來,然後找個由頭,把寧王引過去。”
“是。”陸七領了命令,一轉眼沒了身影。
先前特意把趙鴻這個棋子留在嶺南,就是故意送到寧王面前,讓他分不清真相到底為何。
後來寧王尋到了人,將趙鴻囚於府中,審了一個多月也只審出個袁立軒已死的結果。
趙鴻此人跟隨袁立軒多年,深受器重,但他膽小怕死,被抓住之後必定會將所見所聞如實告訴寧王。他曾親眼目睹袁立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