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今天看見的事情。
一開始他的確以為小師妹是在自言自語,看起來也是在是不太正常的樣子,可在石府親眼看見、聽見的,似乎又在告訴他——真相併不是這樣的。
如果小師妹只是自言自語自己幻想,又是怎麼知曉石家的一切的呢?越朝尉非常肯定小師妹從未來過瀛洲,她自小長在江南水鄉,去過最遠的地方便是凌霄閣。
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小師妹是個有秘密的人。
要接受這樣一個未婚妻,越朝尉需要消化消化。
看著大師兄的背影,李朝堇驚了:“我怎麼好像在大師兄那張並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自閉?”
万俟尹點頭表示同意:“難得,竟有這樣的女子可以讓大師兄產生如此強烈的情緒。”
冉南滿頭問號:“你倆是認真的嗎,大師兄怎麼可能會挫敗至此?”還自閉,我看你倆是在拉大師兄共沉淪!
李朝堇呵呵,傲氣道:“大師姐你怎會懂,你從未和男子深交過。”
“是極,還是男人最懂男人。”万俟尹微笑著收起摺扇,“小師妹不會跑,咱們遲早會知道真相的。”
別看這三人面上還能打鬧,其實心裡好奇得都想撓牆了,大師兄的八卦,十年難遇一件的大事兒啊!
折瑤剛一關上客棧的房門,白門的小傢伙就跳了下來,毫不客氣地蹲在床上,一雙豆豆眼流露出一種我很高傲你不配的神情。
折瑤似笑非笑望著著小傢伙,在城隍廟就慫得要死,在她面前還敢做高人風範?
“認識一下,我叫折瑤,你以後就跟我混了。”
白仙:?
折瑤到了哈欠,這幾日在路上都沒睡好,直直趴在床上。白仙呆在原地,折瑤微微偏頭,只看見一背影的刺兒,伸手往正臉上一戳,正好戳到溼漉漉的鼻子,手下的臉頓時一個瑟縮。
“喲,害羞啦?我看你在石老爺子面前膽兒可大了。”
白仙小小的背影頓時一僵,什麼,她竟然能看見靈體?這豈不是說——她知道自己那些丟人的事兒了?
儘管脾氣和尋常刺蝟不太一樣,但白仙到底是刺蝟,一股羞恥的情緒頓時湧了上來,緊接著是一股無力的羞憤,委屈得讓刺蝟想哭。
小胖糰子轉了過來,豆豆眼瞧著有些許自閉,然後在折瑤的注視中,將爪子們縮了回去,不算短的刺遮住了一切,只看得見一個溼漉漉的鼻子。
一抽一抽的蜷縮在那裡,好像在哭噢?
……怎麼說也是入世幾十年的老社會了,怎麼臉還這麼薄呢。
“好啦,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再說也不是你自願的啊。你可是白仙,刺蝟中的萬里挑一!”
然後抽泣的速度更快了。好傢伙,哭得更狠了。
“……”
本以為是個狠人,結果白仙還是那個白仙。
折瑤爬起來,趕緊將買的香拿出來一些,那家香火店的東西都不算好,眼力不行的還挑不出來,質量好點的也貴,她買了些上佳的黃紙、香和製作香的材料一兩半全給用完了。
迴歸貧窮,折瑤本不準備這麼快就把香用掉的,為了哄白仙,也只能先拿出來用用了。
沒地方插香,好在房裡的桌子是一塊塊木頭拼接的,用的時間長了有縫隙,往上面一插,折瑤就把白仙捧起來。
“趕緊的,不要浪費香了!吸完咱洗洗睡。”
對於家仙們來說,吃可以隨意,但香要好。自打石老爺子去世,白仙不僅被喂黑暗料理,還一根香都沒有享用過,香火對於家仙來說誘惑力比吃食更大,味道也更好。
白仙猶豫了一瞬,舒展自己的刺,露出了小小的臉,鼻子湊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