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本來就像鮮花,這一笑燦然綻放卻是帶著奪目的豔麗。
章無咎有片刻的晃神,等到清醒過來,卻見駱寶樟丟下他,已經消失在了甲板上。
那是駱家的遊船。
章無咎心想,憑剛才那姑娘的舉止,定然不是駱家嫡女駱三姑娘,那麼是駱大姑娘了?他嘴角一挑,也難怪,庶女與庶子自生下來就被燙下烙印,怎麼教都鮮少超過嫡出的,比如他,身為武康伯的庶子,永遠都要在大哥的陰影之下,所幸父親還算疼愛他,這些年沒任由嫡母將他養成一個廢物。
只如今要娶妻,倒是費神了。
當然,這費神說得是他嫡母,不願選得好,也不能選得太差,畢竟老頭子看著,不能過分。
他若有所思。
看得荷花回來,幾隻遊船陸續行往岸邊,駱寶櫻扶著紫芙的手小心的踩到地上,一抬眼就瞧見駱元昭也從羅天馳那船下來了,徑直走到她跟前,將丫環屏退下去,輕聲問:“你與那賀公子平日裡常見?”
剛才他幾番觀察,已經確定賀琛看上自家妹妹,不然豈會像個呆子似的,總盯著遊船呢?
有時候還傻笑。
可妹妹才幾歲?駱元昭覺得身為哥哥,還是得過問一下。
駱寶櫻忙道:“怎麼會常見,不過那天去教了一下賀姑娘馬術。”她嘟起嘴來,“還沒教好。”
“哦?”駱元昭問,“怎麼了?”
“也沒怎麼,出了一些意外,好在沒事。”
駱元昭本來還想問,忽然發現差些被繞得忘了初衷,正色道:“假使賀公子再請你去,你莫答應。”
駱寶櫻訝然。
“為何?”
“男女有別。”
“那賀姑娘請呢?”
“這又不一樣。”駱元昭把手壓在她髮髻上,“你如今是個大姑娘了……”男人覬覦她美色,誰知道會不會趁機佔便宜?雖然賀琛家世不錯,可他怕妹妹沒那麼機靈,被人鑽空子,畢竟還未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傳出流言不好。他想一想道,“時刻讓丫環跟著,不要單獨見男人。”
她才明白他的意思,臉一紅,嗔道:“哥哥,你說什麼呢,賀公子他不是這種人。”
明明很老實的好不好,怎麼他偏要往別處想。
駱元昭正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等再過上一兩年,他若有心來提親了再說。”
駱寶櫻倒不好意思問,賀琛真提親,哥哥會否願意的問題,只得答應一聲,暗自心想,她這哥哥,和羅天馳這弟弟,兩人的作風完全不同,哥哥謹慎,羅天馳呢,卻是一點沒有想到這些。
說起來,賀琛不就是他帶來鋪子的?
想著突地眼睛睜大,不止這些,羅天馳還帶他看賽馬,今日又來白河!
這弟弟!
她到現在才明白羅天馳的良苦用心,一時倒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哪裡有這樣著急給姐姐找夫婿的弟弟呀?
她低頭一笑,坐上轎子。
駱元昭在城內待了三日方才走,其間帶她去集市,玉池都玩了一玩,只等他與駱元珏前腳走,後腳就傳來聖旨,駱昀被封為巡按,代朝廷視察河南,眾人都沒有想到,畢竟駱昀這左都御史做得好好的,正待一帆風順呢,卻叫他去拿這燙手山芋。
雖不太明白政事,袁氏仍擔心:“聽說江大人就在河南,怎麼這麼巧,偏讓老爺去?”
她手裡拿著幾套中衣,叫丫環放在箱籠裡去,眉宇間滿溢著不捨。
駱昀抱著嘉兒,撫弄他的胖胳膊,一邊道:“有什麼巧不巧的,正當缺官員,才叫我頂上。你莫多想,這巡按都不是長久的,處理完事情我便回來,大抵也不會超過一年。”
不是常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