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因他不容私情,有遇到想通融的,他毫不鬆口,光是查個卷宗就不知道被他拂落了多少烏紗帽。
衛琅道:“仍是老樣子,只最近太后相勸,稍許多用了些飯。”
眾人都稱太子有孝心。
衛老爺子告誡衛琅:“做事也莫太過,你是有殿下的口諭,但也犯不著渾身長刺似的,誰都要扎一下。”
委實已有些相熟的官員,都來找衛老爺子訴苦了,說衛琅逼得太緊,稱他們衛家出得一個鐵面大兒子,讓人心驚膽戰,這孫子也叫人頭疼,衛老爺子是希望他手段稍許委婉些,畢竟過剛易折。
衛琅答應一聲。
衛老夫人笑道:“老爺大壽盡說這些事兒,快些看看他們小輩送的壽禮吧!”
聽到老妻歡悅的聲音,老爺子就笑起來,命下人們一一呈上,見到衛琅與駱寶櫻畫得拜壽圖,很是高興,立刻就叫人掛在堂屋裡,衛春堂見到這一幕,臉色便是一沉,他年少時也曾送予父親親手畫的畫,可何曾見過他那麼喜歡?
說到底,他仍是看重衛老夫人,她生得兒子,孫子什麼都好!
只覺胸口一陣煩悶,他討厭這個家,可偏生要日日見父親,見這個繼母,或許他該主動提出分家,可衛老爺子只怕不肯,他很是在意衛家的名聲,兒子鬧分家,傳出去定然不好聽,他也會被冠以不孝的罪名!
衛春堂雙眉緊鎖。
賓客們很快陸續過來,應都是親戚,也不用太過客套,袁氏與她道:“這等時候不便大張旗鼓,不過大姑爺,二姑爺家都送了賀禮吧?”
唐夫人知禮,面面俱到,節禮都是不拉的,至於章家,聽駱寶樟的話,大房二房定是鬧得勢同水火,今日便是有賀禮應也是章夫人不情不願送的,她笑一笑:“早上都送了來,母親,祖母還好嗎?”
“在你們家住得陣子,回頭也慢慢適應了,我叫嘉兒天天陪著她,而今會抓葉子牌逗你祖母笑了。”
駱寶櫻就很高興:“嘉兒真聰明!”
袁氏又說起駱元昭的親事:“本來今年應該成親的,如今也只能推到明年,我已與蔣老爺蔣夫人說好,便定在四月二十日,老太太也有事兒做了,近日都在與我說聘禮的事情,你哪日過來也看看。”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她還讓自己插手自家哥哥的聘禮呢,可見看重。
駱寶櫻抿嘴一笑:“這事兒祖母,母親拿主意就行了,爹爹那麼相信你,哪裡要我管?母親總不會虧待哥哥的。”
兩人站在樹下輕聲細語,另一頭,才來京都不久的程老夫人正訓程氏,他們程家雖不是名門望族,可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結果女兒嫁得衛家,一把年紀還被老爺子罵著反省,可不是丟盡臉面?
那外孫兒又是和離,程老夫人惱道:“當初你自己費盡心思要嫁入衛家來,既是如此便該好好經營,你瞧瞧你,弄得我都今日不好意思見親家了,你父親索性都稱病沒來。”
程氏是程老夫人最小的女兒,從小便很受寵,她見前兩個姐姐嫁得人家不夠顯赫,一心是要嫁入名門,可結果沒想到衛春帆如此不成器。面對母親詰問,她紅著臉道:“還不是那金惠瑞慣會做戲?我是被她騙了,才害了蓮兒。恆兒出手也是心疼妹妹,要是我我也忍不住,母親,您說這能怪我嗎?那金惠瑞,當時也是很多公子哥兒求娶的,我哪裡曉得她那麼狠毒!”
把自己的錯推得一乾二淨,程老夫人皺起眉頭:“蓮兒這事兒我知曉,她自己便沒錯?總是你沒教好,我來之前你父親說了,既然名聲已損,不若嫁到京都轄下,你父親正好有個門生……”
“什麼?讓蓮兒嫁去這種人家?”程氏連連搖頭,“不行,娘,讓我再想想。”
程老夫人見一時逼不了她,心想以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