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她抱的是他,該是一種什麼滋味呢?
他側過頭,不想再看。
等到駱寶櫻走了,光剩衛琅時,他一下就從陰暗處閃了出來,冷冷看著他,諷刺道:“好一個衛三公子!”
衛琅當然被他嚇一跳,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皺眉道:“日深?你怎會在此?”
華榛冷笑了下:“我若不在此,也見不到剛才的好戲。”他逼近過來,“沒料到你這麼卑鄙,居然誘騙人家小姑娘!”
被他看見了?衛琅面上有些燥,畢竟這是個人私事,他也確實做得不妥,但不管如何,這與華榛無關罷?他不喜歡他的語氣,沉下臉道:“我與寶櫻兩情相悅,何談誘騙?原就要定親的,倒是你,你擅闖我衛家內宅,犯了大梁律例……”
“我乃客人,怎麼擅闖了?不過走錯路,瞧見你們。”華榛理直氣壯,“你別打岔,你騙人姑娘的事兒我還沒說完呢。”
衛琅氣得笑了,這小子向來牛脾氣,這些年過去也沒有改,如他預料早晚惹事,他懶得理會:“我還要去前院。”
華榛攔住他:“我不信她真喜歡你!”
年輕男人面上滿是怒氣,那是從心肺間噴出來的,衛琅頓住腳步,盯著他看,忽地明白了,原來華榛喜歡駱寶櫻。
不然他管這些?
他嘴角溢位一絲冷笑,看來他不在的時候,她又招蜂引蝶了。不過華榛怎會喜歡她?早前不是處處與她作對嗎?歡喜冤家不成?
他打消了走的主意,直視著華榛道:“以寶櫻的聰慧,你覺得她會被我騙嗎?你要覺得,你去騙一個試試,不過你應當知道,她不願搭理你。華榛,”他不再親暱的叫他字,換成大名,“不管你今日看到什麼,也不會改變我跟她的關係。寶櫻,她將會是我妻子,她也只會嫁給我,希望你明白,也不要給我生事!”
聲音低沉,夾帶著雷霆之壓,就那麼一瞬,他如同換了一個人。
近乎於聽見上峰的命令,華榛微怔,竟說不出話來。
衛琅轉身走了。
華榛看見他走遠,才回過神,氣惱自己沒法反駁,可這是衛琅一面之詞,他不信駱寶櫻真喜歡他,便是喜歡,自己也不曾與她說過,或許兩相比較,她會改變主意呢?
他才不管什麼定不定親。
自己喜歡的女人,便是成親了,只要她肯,他也一樣會搶過來!
駱寶櫻回到花廳之前,站在小徑上,從藍翎那裡取了小鏡子照一照,重新抹了口脂方才往裡走,在門口恰好遇到金惠瑞,她詫異的看她一眼:“三姑娘去哪裡了?一會兒便要用膳了呢。”
她自然不能說出實情,笑道:“只是隨處走走,不過外邊兒實在太熱,還得回屋待著。”
金惠瑞目光停留在她髮間的簪子上。
印象裡,剛才駱寶櫻並沒有戴這個,怎麼出去一趟就有了?她出身也算富貴,家裡仗著羅家,多少人巴結,自然好物看得多。像她這支白玉簪,光是憑這玉質潔淨,便是價值不菲,別說雕工還那麼精細。
她笑一笑,沒說話。
駱寶珠過來牽駱寶櫻的手,輕聲道:“三姐,你去得可真久。”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駱寶櫻想到剛才他一直不肯放自己,想到兩人貼那麼緊,臉上就是一陣紅,輕咳聲道:“哪裡久了,不是還沒有上宴嗎?”
駱寶珠就嘻嘻笑,雖然對男女之間一知半解呢,可也曉得三姐又害羞了,她道:“三姐,等你嫁三表哥,我給你送份大禮!”
駱寶櫻啐她一口:“別在這兒胡說。”
“那等我回去再說。”駱寶珠打趣。
駱寶櫻伸手偷偷撓她。
兩人小打小鬧的,等過得會兒,衛家兩位夫人就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