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獎,說不定鄉試也穩當了。”
如果寫這種略帶“憤青”的詩討喜,其實沉毅也不是不能寫。
比如說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建康作燕州?
不過再寫一首這種詩出來,就有逢迎的味道了。
沉毅微微搖頭:“科考乃是大事,要正大光明,不然以後給人捉到話柄,要被人說一輩子的。”
“這是正理。”
張簡看向沉毅的目光,愈發欣賞。
“沉師弟眼界見識,著實不差,竟有些像是建康城裡那些將相子弟了。”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馬車停了下來,張簡掀開車簾看了看,然後跳下了馬車。
沉毅也跟著下了馬車,一座二層小樓,出現在二人面前。
這座小樓門口,還掛著一塊牌匾。
醴泉樓。
沉毅抬頭,看著這塊牌匾,若有所思。
一旁的張簡,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醴泉者,甘泉也。”
說完這句話,這位張縣令揹負雙手,邁步走進了這座醴泉樓。
沉毅聽到這句話之後,恍然大悟。
這座小樓,應當是甘泉書院的產業,或者是甘泉派聚會的地方。
相當於後世的…清華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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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俱樂部,應該是有門檻的。
張簡是進士,張簡能出現在這裡,那就說明這座醴泉樓裡,應當是有不少甘泉書院進士的,雖然不太可能以進士做最低門檻,但是估計不中舉人,很難踏進這座醴泉樓的門檻。
而現在,有張簡帶著,沉毅也有資格踏進去了。
想到這裡,沉毅一邊跟上張簡的腳步,一邊在心裡有些震驚。
甘泉書院出身的這些士人,已經不能簡單用甘泉派這三個字來形容了,甚至已經形成了“甘泉黨”了!
從學派變成學黨!
這種“甘泉黨”的出現,目前還只是一個雛形,並沒有發展成另一個世界東林黨那種模樣,甚至到現在為止,甘泉書院出身的官員,也不會覺得自己是在結黨,只會覺得自己是“同學”之間,相幫相助。
站在醴泉樓面前,沉毅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這個世界,畢竟與大明還是不一樣的。
大明是完整的國家,而陳國只有半座天下。
陳國的朝廷裡,如果能出現一個整合文官的勢力,未必會是什麼壞事。
況且現在的沉毅尚且弱小,能借勢自然要借勢。
將來大家要是處不來了,一拍兩散就是。
想到這裡,沉毅跟在張簡身後,邁步走進了醴泉樓。
反正已經抱上了陸夫子的大腿,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從甘泉書院脫身,既然擺脫不了,那就乾脆先融入其中。
醴泉樓門口,有兩個小廝看門,見到了張簡之後,兩個人微微低頭,畢恭畢敬:“張公子。”
張簡停下腳步,回頭指了指沉毅,面色平靜。
“認清了,以後這就是你們家沉毅沉公子。”
兩個小廝抬頭,看了沉毅一眼,然後又低著頭,畢恭畢敬。
“是,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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