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一離開,齊悅的動作也利落了起來,沈母在一旁看了一會齊悅做飯,嘴角的微微勾起。
或許,穆深娶了齊悅是對的,如果娶了一個和她一樣,脾氣不好,性格冷漠的千金大小姐的話……
沈母的臉上的笑意瞬間全無,呼吸了一口氣,沒有繼續看齊悅,而後走出了陽臺外。
看著海灣的景色,略微沉悶。
齊悅用了四十多分鐘就把菜全都端上了桌,香氣撲鼻。
齊悅喊了聲沈母,說可以吃飯了,而沈母也讓齊悅去喊沈穆深齊悅。
走到沈穆深書房前,齊悅腳步一頓,後知後覺。
……怎麼有種現在就像和沈穆深已經過上了同居生活的錯覺?!
猛的搖了搖頭,把這種荒唐而又荒謬的錯覺驅逐出腦海中,輕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
……真把家當成公司了?
齊悅站在門口,輕推開了門,就見沈穆深帶著一副無框的眼鏡,坐在書桌前,專注而認真的看著筆記本的螢幕,那雙好看的手更是像在鍵盤上跳躍一樣,沒有半點的停歇。
精明而幹練。
大概是句子收尾了,沈穆深才抬起頭看了齊悅一眼。
“有事?”隨即目光又看向筆記本,一目十行,像是在檢閱一樣。
見過傲慢冷漠的沈穆深,齊悅還真的一時間不習慣認真工作的沈穆深,雖然這才是他的老本行。
“吃飯了。”
沈穆深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傳送了郵件,把筆記本蓋了下來,取下了眼鏡站了起來。
三個人落座,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
齊悅還是單獨和沈穆深母子倆一起吃飯,兩臺空氣降壓機擱在一起,空氣中根本不可能存活活躍因子的。
這是齊悅吃得最無言的一頓飯,全程都在吃飯,真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沈母吃完飯後,還是和齊悅一起收拾了。
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齊悅和沈穆深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沈母在臨走前和沈穆深說:“明天下午老爺子要出院了,你和齊悅去接一下,他最想見到的是你們。”
沈穆深點頭,“知道了。”
沈母走了之後,沈穆深對齊悅說:“休息二十分鐘,送你先回出租屋,再去警局。”
齊悅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在沙發坐了一會,二十分鐘後,時間觀念超強的沈穆深從書房中出來了。
齊悅看向沈穆深,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換好了一身利落而修身的黑西裝。
“走吧。”
齊悅穿上了外套和包包同沈穆深一起出了門,到了出租屋,齊悅才知道沈穆深是和警員說好了這個點會過來配合,配合檢查一下少了什麼東西。
齊悅進了屋子後才發現自己的東西都被翻得亂糟糟的,即便是過了一個晚上,都還是心驚膽顫的,平復不了那股後怕之意。
跟在齊悅身後,沈穆深也進來了,進到臥室的時候,齊悅看到了放在櫃子中的衣服全部被翻了出來,而內衣也被翻到了地上。
幾件帶著蕾絲,淺色系的內衣凌亂的散在地上,在一推雜物中,顯眼而又扎眼。
齊悅直接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她猜,自己的臉已經完全的紅透了。
非常的窘迫。
“你完全沒有必要覺得羞愧,只有你覺得顯眼而已。”
齊悅把臉捂得更實。
“你的舉動讓它們變的顯眼了起來。”
齊悅聞言,把手給拿開了,但臉色依舊像熟了一樣。
沈穆深環視了一圈齊悅的臥室,翻得比客廳還要亂,每一個櫃子和抽屜都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