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靜秘走過來,關切的詢問。
「方才好像看了個專門騙小姑娘的死變態……」
可週圍黑漆漆的,別說白色身影了,就連其他身影也沒幾個, 蕭滿收回視線, 悵然若失的往騾背上爬。
靜秘一把拉住她,「那邊有馬車,你還騎什麼騾子?」
蕭滿煞有介事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你是個好孩子, 千萬別跟你那個死人舅舅學,有未婚妻就別到處撩撥別的女人,小心捱打!」
靜秘:……
這騾子是農家用來背糧食的, 也沒有蹬腳,蕭滿摟著騾脖子,撅腚扒拉了半天都沒爬上去,邊上的護衛見了都忍不住發笑。
這哪撿來的活寶,應該是帶回去逗大小姐開心的吧。
靜秘瞪了幸災樂禍的下人一眼,自己用肩膀頂住蕭滿的胯骨, 把她頂上了騾背,雙手全程背後,是個君子無疑。
等把蕭滿頂了上去,他也累出了一頭汗, 氣喘吁吁道,「等你騎騾子騎累了,我們再改乘馬車。」
蕭滿點點頭,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沖孩子發牢騷的行為簡直太low了。
仔細想想,靜秘這孩子真不錯,講文明懂禮貌,待人大方溫和,比大部門成年男性做的都要好。
賈懷仁腳踏兩隻船,是他自己人品有問題,跟他外甥又沒關係,蕭滿斂起所有負面情緒,緩聲道,「喂,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我家。那邊很安全,也方便你教我醫術。」靜秘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沖護衛軍首領招了招手。
護衛軍首領立馬牽了匹馬過來,靜秘翻身而上,與蕭滿並駕齊驅,一同往白樺林的方向走去。
城牆某處逼仄的角落裡,有白影輕輕閃動,一雙深色的眸子正注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裡滿是委屈與無奈。
早知道就把那靜秘收拾一頓了,平時處處與他做對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都把他夫人『誘騙』走了,真是個坑舅的玩意兒。
賈懷仁與靜秘的姐姐靜和確有婚約在身,但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早就廢棄不作數了。
誰曾想靜和一直守著這份婚約,不肯另嫁。
賈懷仁也曾明言,靜和是他外甥女,親外甥女,他過不了心裡那一關,真做不出這種有違倫理的事!
但怎麼也沒想到,自認為不可能發生的一件事,竟在小丫頭那邊掀起了軒然大波,氣的她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跟人跑路了。
好生氣,又好高興!
下丫頭聽信別人一面之詞,也不來當面與他對峙,能不生氣嘛!日後若有人要蓄意挑撥二人關係,豈不是三言兩語,傻丫頭就跟只炸毛狗似的,懷著顆憤懣的心離家出處。
可轉念一想,小丫頭之所以會被旁人輕易煽動,說明她十分在意自己,卻又是件讓人十分愉悅的事。
但罵他是個變態就過分了!臭丫頭自己也不想想,不是變態的話,誰能接受她那些匪夷所思的要求—
不讓納妾!
動不動就愛使點小暴力!
最過分的是,還有個讓人頭疼不已的弟弟!
也就是他這樣的變態才能夠坦然接受,只要她高興,他甚至連老腰都不可以不要。換作其他男子,怕早在騙到她身子的那一刻就溜之大吉了!
「這麼好的變態哪裡找,一點都不知道珍惜。」看著遠處的一行人慢慢沒入黑暗,賈懷仁氣哼哼地嘀嘀咕咕。
一張臉拉的老長,悶悶不樂!
「主子,主夫人跟你一樣,罵罵咧咧地跑了,要把她逮回來嗎?」
一個黑影不知何時立在了賈懷仁的身側,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主子不成熟的一面,努力保持嚴肅。
隱隱感覺,自家主子正